子逼急了就寻短见,说死了,魂也要回来当驸马。
家里人也真怕他出个什么三长两短,只好照着他的意思,把他给带回这里来了,小伙子这两天高高兴兴的,正在整理聘礼和结婚礼服什么的,要上山当驸马,哭的那个是他妈。
程星河一愣,就看了我一眼:“卧槽,这个故事似曾相识啊——你有个老婆,是不是也是这么玩儿的?”
阿满?
阿满确实曾经靠着生吃男人的力量,去护佑她的胡孤山。
可后来阿满为了把我从银河大院里救出来,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难不成,她上这里招姑爷来了?
不可能,我立马把这个念头给压下去了。
她不会再做这种事儿了。
程星河往上一扬下巴:“过去看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眼前的功德,自然不能不要,我起身就过去了,白藿香立刻跟了上来。
杜蘅芷本来没觉出什么,可白藿香一起身,她抬起头,瞬间也把星图给收拾起来了:“我也去。”
去看情况,又不是打群架,这么多人去了也没什么用,我摆了摆手让她们在这等着我,可白藿香坚持要去看病,杜蘅芷则说怕屠神使者出现,要保护我。
程星河咳嗽了一声,忽然指着天空:“哎,杜天师——你看那是什么?”
杜蘅芷抬头。
“出来星星了!”
天上乌云散开,是露出了一点若隐若现的星光。
杜蘅芷摆手:“太少了,不够看……”
可程星河拉住了她:“风大,云散开了很快就出来了,杜天师,我们现在可只能指望你找琼星阁的位置了,这对七星来说是,没有更重要的了。”
“就是啊!”哑巴兰也凑过来:“杜天师,那个星星叫什么名字,能看姻缘吗?”
杜蘅芷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一听这事儿这么要紧,只好坐下了,取出了一个小镜子,应该是专门观测星辰的。
程狗远处跟我眨了眨眼,意思是让我抓紧了赶紧去。
我点了点头,跟他挑起个大拇指,转身奔着二楼就去了。
白藿香跟上来,跑的急,一下就要倒在台阶上。
我一只手把她抄起来:“小心点——平时也没见你慌慌张张的。”
她沉默了一下,说道:“我最近,是有点慌。”
“为什么?”
“不为什么,自己贪心,”她松开我的手往上走,喃喃的说道:“会给人添麻烦——这样,不好。”
这话,却像是对自己说的。
“别愣着了,”她把声音扬起了起来,装成了无忧无虑的样子:“问完了情况,我还得看电视剧呢——霸道总裁就快跟女主角在一起了。”
我跟着她上了楼,楼梯是陈旧的樟柳木的气息:“好看吗?”
“特别甜,跟工业糖精一样。”
那不就是齁得慌的意思?
“那种味道会好吗?”
“你懂什么,重病,就得下猛药。”
我没听懂,她纤细的身影已经转到了楼梯角了,哭声就是从这里炸起来的。
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眼神疲倦,一个妇女靠在他肩膀上,正在锤他:“都怪你——让他出去,这下好了!以后怎么办啊……”
门是开着的,映入眼帘,一片红。
一个瘦如豆芽菜的小伙子以一种不正常的亢奋,正在扯大片大片的红布,像是要布置出一个喜堂来。
“快点,快点……”他自言自语:“她该等着急了。”
这个小伙子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气息。
妖气。
而白藿香拉了我一下。
我跟着她的眼神就看到了——这个小伙子腰上,也挂着一一个荷包,跟我们在山下看到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