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给我摆了一碗茶。
我想喝,可金丝玉尾在我身后牵动了一下——白藿香。
于是我把茶碗靠近嘴唇,装成津津有味的样子,把茶碗放下了:“其实很简单,我帮你动几个东西就行。”
说着,找到了兑位,踩着凳子往上一摸,果然摸到了一个窟窿。
不管是人是庙,住的地方最好都不要漏洞,宅子本来就是给你遮风挡雨的,有洞不补,普通人会漏财,哪怕其他身份,居所有洞,也一定会遗漏东西,所求不会圆满。
我抓了一块石头,填补进去,顺手找到了财位,给她挂了一串金柿子的摆件——是高老师那批发的,能招财,若是有所求,也能催促出个心想事成。
老板娘撩人的丹凤眼一亮。
刚才就看出来,她的命宫上命气不完整——这是所求不可得的征兆。
而缺损在兑位,说明她失去了一件重要的东西,最大的愿望就是失而复得。
这一瞬,两枚金柿子从上头掉下来,直接落在了她怀里。
耳报神一瞪眼:“风水术法虽聪明,这个质量不太行。”
老板娘也饶有兴致的看着我,想看我怎么解释。
“非也,我倒是要恭喜老板娘,两个柿子,那正是“事事如意”。”我答道:“这是好兆头——三天之内,你想要的,必然到手。”
老板娘红唇一勾,烟嗓性感:“那就谢你吉言。”
说着,转过身往长廊里走,与此同时,一个钥匙从天而降,落在了我手里。
可算是松了口气。
到了房间——也奇怪,外头看着跟个坟包似得,里面出人意料还挺大。
刚进了房门,程星河和白藿香就从水母皮下面钻出来了,显然都闷的够呛。
程星河长长出了口气:“妈的,这地方真不是人呆的——简直跟扫雷一样,不知道哪一下就炸了。”
我把胭脂河扔给他:“你看见老板娘的时候没这么想吧?”
程星河还要掏牛板筋,一听我这话耳朵忽然就红了:“不是,你什么意思?我是觉得老板娘挺特别的……”
是啊,美人的美都是千篇一律的,而跟断臂维纳斯一样,有缺憾的美,才格外特别。
这要是在外面,我就得去做个媒,可惜这地方的,不好攀扯。
我一乐,正要说话,忽然外面一阵乱响。
趴着窗户一看,卧槽,不好了,那些东西应该是在外面一无所获,现如今,要闯到里面来搜捕我们了。
程星河跟我一对眼,就要把水母皮给披上,可耳报神却说道:“几位莫怕也莫慌,只管把心肚里放,凡事只管看三娘。”
果然,这个时候,独腿的三娘已经出现在院子里了。
那些迷神邪祟在说什么,可三娘跟没听到一样,只在天井下的茶台上,慢慢倒茶。
那些追逐者有些没耐心了,可大部分应该是摄于三娘的威名,不敢造次,可其中一个,可能是立功心切,奔着里面就看闯。
耳报神一乐:“诸君不必有忐忑,这是一个新来的。”
果然,那一个身上披挂着一些彩绢——显然以前也是有资格配享香火的,可那个东西不过是从三娘身边经过,可忽然就像是撞在了一个看不见的屏障上,硬生生被震出去了老远。
落在十步开外之后,站不起来了——我们则跟外面那些追兵一样,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那个戴着彩绢的,浑身焦黑,缩小了不止一半。
难怪耳报神极力推荐——独腿三娘看着柔柔弱弱,这么大的本事……不比之前的双乌鸦杖差。
那些追兵栖栖遑遑的逃走了。
这下,可算是能放心了。
白藿香还有些担心:“那他们,会不会去而复返?”
耳报神答道:“他们不敢——办砸了那位大人的差使,难道还自己揭自己的短?”
我喘了口气,就想起了之前双乌鸦杖的话来了,问耳报神,知不知道,双乌鸦杖是怎么下来的。
他说,是我亲自把他弄这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