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位,真的来了?
煞神进宅,无事不来。
一阵夜风吹过来,从头到脚给我吹的凉透了心,当时就是一个打喷嚏。
鼻子发酸。
这感觉,是熟悉的孤独感。
这几乎是伴随着我长大的。
只是——这一年来,我有了程星河,白藿香,哑巴兰他们,这种感觉消失很久了。
我也蹲在了墙上,长长出了一口气,一只手习惯性的摸在了龙鳞上。
我永远记得,第一个把我从孤单之中拉出来,陪在我身边的是谁。
三天之后——潇湘,我能重新见到你吗?
我很想你。
“嗷!”
正这个时候,一个怪叫声响了起来,把正在出神的我给吓了一个激灵。
卧槽,这声音是啥啊?
低头一看,是个挺大的白球。
摇头摆尾,十分兴奋。
金毛?
我一下高兴了起来。
它来接我了。
都说小孩儿长得快,这金毛也跟吹气的一样,这么大了。
而且——以前的叫声奶声奶气,真没现在这么吓人,跟到了变声期似得。
从墙头上跳下来,一手摸在了金毛蓬松的脑袋上。
白毛一翻,里面夹杂着的金色细丝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金毛越来越多了——也不知道再过多久,它能成为一个真正的犼。
一人一“狗”奔着内宅的方向就走,月光把我们两个的影子拉的老长。
“哎,金毛,我跟你说一件事儿。”
“嗷。”
“我老婆也是一个龙,很快就回来了,你可千万不要动她——一片鳞都不许动,记住没有?她是我心里,最要紧的人。”
金毛不吭声。
“哎,跟你说话呢,答应我一声。”
作为主人,我不要面子啊!
可金毛就是不吭声,看见前面有个大蛾子,倒是撒丫子追上去了。
“你倒是先答应我一声!”
当时还不知道,很久之后再想起这一幕,总觉得有些事情,其实早就注定了。
回到了内宅里,白藿香和程星河都没睡,程星河哈欠连天,白藿香坐立不安。一见我回来,才齐刷刷的松了口气。
我把事儿说了一遍,白藿香皱起眉头:“这件事儿我看不妥——插手进如意蚺和豢龙氏的因果里,不是对你不好吗?”
程星河答道:“那怎么啦?它们差点把你和赤玲给吞了,就这么拉倒了?不收拾收拾他们,他们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白藿香却说道:“那也只是因为咱们碰巧来到了这里,它们有了误会。”
平时,白藿香不是这么圣母的人。
我心里清楚,她生怕我是因为要给她出气,才会卷入危险之中。
“你放心吧。”我答道:“我有谱。”
哪怕是这样,那些如意蚺,也不能白欺负你。
休息了一天,第二天,董乘雷还来了,旁敲侧击跟我套了半天话,想知道昨天董乘风跟我说了什么没有。
我刚要应付过去,董乘风也来了,找了个借口,又把董乘雷个支走了。
天色擦黑,我叮嘱了金毛千万不要出去,一定要把白藿香赤玲保护好了。
金毛自打昨天的事情,也有些自责,嗷嗷两声,表示自己保证完成任务。
白藿香不大乐意,可没办法。
赤玲还以为我是去夜市给她买麦芽糖,叮嘱我她要粉色的。
我点了点头,就跟程星河一起潜入到了南山坡去了。
南山坡花木葱茏,景致很好,我们也穿了鼋裙边,防止气息散出去,引来如意蚺。
今天是十四,月亮近圆,一片清辉撒了下来,打眼一看,我很快就找到了那棵鹰松,正要过去呢,程星河忽然一把拉住了我,使个眼色。
这顺着他视线一看,也皱起了眉头。
鹰松后头,隐然像是趴着个什么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