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在地上爬,更有甚者,只有一个人脑袋。
而那些东西散发出来的味道,越来越浓了。
金毛本来看到屋里发生了这种事儿,也勃然大怒,竖起眼睛就要跳进来,可一闻到了这里的味道,歪了头就干呕了起来。
这种灵兽,最怕秽气。
我一边转过七星龙泉挡住那些尖刺,一边大声说道:“程狗,把白藿香给的臭罐子拿出来!”
以前我们上山,偶尔会遇上一些毒气,白藿香研究了一些能提神醒脑抗毒气的药,自称什么“辟秽水”,但是气味难闻,我们只叫那玩意儿臭罐子。
因为那个味道,让人昏昏沉沉的,下腹却一阵发热。
像是能把人最原始的念头勾出来。
沉香毒雾。
程星河答应了一声。
我也知道,这里的灵物都是多少年修出来了,滥杀不吉,尽量克制着自己,控制了行气,只把那些东西打到了一边,一门心思要找那个鼓着肚子的。
可数不清的黑衣男人堆叠在一起,熙熙攘攘,长的又那么相似,看的人眼花缭乱,很容易就把目标给丢了。
要是白藿香真的被……
那些黑衣男人,对着我就扑了过来。
程星河抬起手,狗血红绳挡住了一半:“七星,快点,不然的话,怕是……”
怕是来不及了。
我吸了口气,动了杀心。
我现在就得把她救出来,一秒钟也不能多等!
角亢二星太阳见,氐房二宿大雨风!
这一瞬间过去,面前血肉横飞,四面八方,都是沉重的肉体拍打到墙壁的声音。
南边十八个,西边三十二个,北边二十三个,东边——那个肚子鼓胀的,就在东边三步半!
我一下将面前的黑衣男人全部掀翻,诛邪手灌足了行气,穿过了那些冰冷滑腻的躯体,精准无比的卡在了那个男人的脖颈上。
他眼珠子暴凸了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是从来没有过的凛冽狠厉:“把她还给我。”
他根本就挣扎不了,嘴边,垂下了一条长长的舌头:“你是……”
我大声说道::“程星河,把全部力气拿出来,踩他肚子!”
话没说出来,程星河越过数不清的黑衣男人,一脚重重的踩在了我手底下那男人的肚子上。
那位置很准,是七寸。
这一下,那个男人歪了头,嘴部猛然张大到了人类达不到的角度,吐出来了一个东西。
我记得很清楚——这种灵物的消化液是十分厉害的,要是白藿香真的……
那东西上满是粘液,可我和程星河看清楚了,不由全愣住了。
那是一卷白白的东西,看不出头和四肢。
更像是……
程星河扑过来就大哭大叫:“苦命的正气水啊,都化成这样了……”
我拽住他:“你高度近视加散光?”
那是一团被子。
我立马把被子给破开了——外面浸满了消化液,那个味道光一闻,感觉就能把呼吸道给灼伤了。
白藿香从里面滚落了出来——她和赤玲,身上都还围着鼋裙边。
虽然已经没了知觉,但是破开的及时,身上没伤,命灯虽然因为窒息而变弱,好歹还有点亮。
我这才松了口气。
而其余那些黑衣男人见识到了我的手段,刺溜溜就从门窗逃走了。
我赶紧把白藿香从鼋裙边里放了出来——这鼋裙边倒是正救了她一命。
光看着这满地的狼藉,也知道当时她和赤玲的情况都多危急。
白藿香很聪明。
她知道这东西的习性,所以把衣服丢到了外面,去吸引这东西的注意力,抓住机会,带着赤玲一起躲在了被子里。
眼看着她的命灯稳定起来,刚要松了一口气,就看见一个人,正站在了窗户外头,死死的盯着我。
银环。
她似乎十分失望。
我盯着她,恍然大悟:“是你领那些东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