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早。”
程星河不懂厌胜术,在普通先生看来,飞星入南斗,几乎是个灭顶之灾,表情更难看了:“我去你大爷的,你不管你爹也没什么,你老婆你也不管了?”
我心头一滞,接着说道:“反正灾还没来呢,先把钱赚到手再说。”
程星河还要劝我,我就拉了他一把:“看你精力旺盛,有劲儿没地方使,帮我挖土,乾位三尺,不过你得小心点,这地方为了预防人误闯,底下有机关。”
这事儿谁不怕,但是怕有屁用。
程星河啰啰嗦嗦就要骂我,可手底下没停——他土里刨食习惯了,干活倒是一把好手。
不过,我一瞅这里的土,就觉出不对。
很快,我们就从乾位三尺下,挖到了一个瓶子——瓶子底下有一块方方正正的木板。
上面镂刻的,全是风水符。
这就是他们家镇宅的东西。
不过,这个瓶子已经倒了。
原因找到了。
这个瓶子必须百分之百是平的,“瓶安”谐音“平安”。
一旦这个瓶子出现倾斜,那不就是“凭邪”了吗?
镇宅法变成了厌胜法,自然会招灾引祸。
老头儿就管过这种事儿——有一家人忽然闹鬼,一家五口,一夕之间忽然像是每个人被七八个死人压住了,全国一十八省的方言说了一个遍儿。
老头儿赶去查探,跟这个问题一模一样——原来这家人住的是老宅,往上数不知道几辈子,在宅心放了镇物,后辈完全不知道这码事儿。
可那一阵有个小地震,屋子里的人甚至都没觉得这地震有多大影响,谁知道把底下这个镇物给弄翻了。
“平安”变成“凭邪”,就跟开门迎客一样,附近的邪祟都跑进来要吃要喝,要不是老头儿经验丰富,这家人被磨死了都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这其实就是现在先生摒弃了这个老派讲究的原因。
找到了原因,那就好说了。
不过,我还是觉得不对劲儿,那个“踩莲菩萨”要是个邪祟,这事儿就可以解释了,可那位带着神气,按理说不能是被这种东西吸引来的。
正在这个时候,门口吱呀一声响,一回头,正是田宏德来了。
田宏德很关切的跑了过来,问我事儿完成的怎么样了?
我把事情一说,田宏德是千恩万谢:“当初我只知道,这个地方有先生布好的机关,不敢进来,谁知道还有这种乾坤,可多谢李先生了!名不虚传!”
程星河却来了一句:“不过,这最近没有什么地壳活动,这个瓶子,是怎么倒的?”
我答道:“怕是田家得罪人了。”
田宏德一愣,我指着土就说道:“这地方既然盖了有二十年了,镇物也应该二十年没让人动过,可你们看着土色。”
我刚才就看出来了,土色有被翻过的痕迹,显然新被人动过。
田宏德一拍大腿:“难不成,是有人故意动了我们家的镇宅?”
很有这个可能性。
我抬头就想说话,可一看田宏德的面相,不由一愣。
怪了,田宏德的这事儿不是解决了吗?按理说,把瓶子扶正,在用上清宅法,这里的邪祟就能被请出去了,可他印堂上的黑气,怎么非但没少,反而越来越多了?
像是,大难临头了!
还没等我说话,田宏德忽然指着一个地方,一脸的惊骇之色:“那是什么?”
我和程星河条件反射就看了过去。
结果还没等我们看清楚,只听“咣”的一声,脚底下一松,我就知道不好,立马抓住了程星河,就要翻过去,谁知道,与此同时,周围爆起了数不清钢针。
之前那个机关?
我一直很小心,可没想到,主家出来,把机关给触发了!
我和程星河一旦翻出去,当场就得成为刺猬——我有龙鳞,还好,可程星河是血肉之躯!
没辙,我只好由着身体失去平衡,坠到了一个深井似得地方里。
程星河怪叫了起来,差点没把我耳朵给震破了。
好不容易落地,身体利用蛟珠的力量转身,把程星河也护住了,就听见上面微弱的传来了田宏德的声音:“你神机妙算,事情已经成了——不是说他机敏吗?可他一点马脚也没看出来。”
卧槽了,我立马就明白过来了——这里的机关,不是为了预防有人来弄镇宅,而是专门给我打造的!
哪怕什么镇宅的传说,恐怕都是假的!
他怕我起疑心,所以,利用了田藻,一步一步把我引了过来,让我自己落入了陷阱之中。
显然,他是跟人串通了要坑我,可是我跟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跟他合作的,又是谁?
程星河哀怨的看了我一眼:“我就说,管好你自己,你他娘的就是不听!”
这也是,飞星入南斗带来的灾祸?
我心里腾的也起了火——无奸不商,真是没错,看着田宏德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我他妈的第一次被人这么骗!
不行,得赶紧出去,可还没等我抬头,就听见田宏德说道:“交代我的,我办好了。剩下的事情,就等你亲自动手了。”
话音未落,头顶轰然一声,一片漆黑——把我们俩给扣在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