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状态,摇摇摆摆,跟喝多了一样,哪儿有平时那个凌厉的本事?
一个武先生刚才躲过一劫,想必金毛咬躺下的人里有他亲朋好友,看着金毛的眼神就阴沉了下去,上去就给金毛来了一脚。
金毛连声音都没发出来,咕噜噜就被踢飞出去老远,白毛滚了一身的泥。
我心里一疼——那是连狰都咬的过的犼,现在,竟然受这种气
一阵自责涌上来,自从金毛跟了我,还真没跟我沾上什么光。
几个武先生过来,直接把我绑的跟送礼的螃蟹一样,结结实实的。
白藿香一双眼睛死死瞪着我:“跑啊!我是等你来救我,不是看你为了我送死的,你要是死了”
她眼里滚过了一阵惊恐,像是想都不敢想。
哪怕我已经被包成这样,江长寿盯着我的眼神,还是十分谨慎,跟那几个武先生使了个眼色,那几个武先生会意,几道子破风声起,拳脚跟雨点一样,就砸在了我和金毛身上。
我把金毛压在了身下护住,疼的眼前发白——平时这几下不算什么,但是现在身体确实非常柔嫩,轻轻的触碰都像是剥皮,这种程度,简直像是在剜肉!
这种痛,鱼鳞剐应该也不过如此了呼吸都顾不上,五脏六腑像是全裂开了。
“怂货,一开始喊打喊杀,还以为有多大本事呢!”
头顶是那几个武先生洋洋得意的声音:“为了一个女人,就束手就擒,能有什么大出息!”
“我看,就连他这条狗,只怕也比他强点!”
白藿香哭着在喊什么,可是耳朵开始剧烈的耳鸣,听不清了。
江长寿则终于松了口气,盯着地上的苔藓,心疼的说道:“江先生让我提防你,可现在看来,你也不过如此——早知道你这么没本事,我一个人,也能把你收拾利索了,何至于找了这么多人进来,踩坏了我的金地肤?”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脸上的伤,一只沾满了泥的布鞋就直接踩在了我脸上。
半边脸直接被踩进了泥里,疼
白藿香厉声说道:“李北斗,不用管我,你快走!”
“走?”江长寿摇摇头:“无毒不丈夫,太重情义的男人,难成大事。”
他又弯下腰,捻了我落在我头发上的金色花粉:“再说了,中了金木萝的花粉,这小子走不了了”
他话还没说完,我一只手撑地,翻身而起,玄素尺在怀里炸出了一道寒光,直接把他掀翻。
他瘦弱的身体猛地撞在了一棵大树上,震下了数不清的叶子。
而他飞出去的时候,满眼还是难以置信:“不可能,不可能有人中了金木萝的花粉,还”
剩下那些武先生都傻了眼了,我也没留情,眼瞅着他们反映过来要跑,玄素尺寒光一扫,他们都被掀翻出去老远,落在了毒花毒虫之中,就是几声惨叫,接着,就没声息了。
哪怕现在人像豆腐,对付你们,也绰绰有余。
当然,这一下对我造成的伤害,其实不比他们小,整个身体几乎千疮百孔——还好,我这一阵子吃苦受罪多,竟然真能扛下来。
一瘸一拐的扑到了白藿香那,伸手要把她身上的绳子解开,而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你是怎么”
为什么我中了金木萝的粉,还能动?那就要多谢阿丑了——我嘴里还含着牛黄解毒木呢!
可能因为我身上老婆蛾的味道太大,把牛黄解毒木的味道给压下去了,江长寿并不知道我嘴里还有这个东西。
阿丑那句“便宜我了”,也觉得出来这东西有多珍贵,估摸含在了嘴里百毒不侵,果然,那些花粉落在我身上,我也毫无感觉。
但是白藿香说过,金木萝粉会让人失去意识,我立马就将计就计,装作被金木萝毒倒的样子。
后来,我是被那些武先生捆住了,但是,金毛不是被我压到了怀里吗?
金毛一张嘴,那些绳子就裂开了,我之所以强忍着,是冲着他往我身上撒金木萝花粉上,还捆我,看出来了江长寿那个老匹夫谨慎。
这种人,可能天生缺乏安全感,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确定事情是不是做成,所以,一定会到我身边亲自检验。
我只要忍到他来我身边就行了。
她脸色由苍白转而嫣红,显然兴奋了起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什么都做的到!”
不过,刚才用的力气实在太过了,我现在手疼得要命,不过是给白藿香解开绳子的力气,也疼的发颤,这把我给急的,索性就蹲下,叫来金毛先帮忙咬开白藿香脚下的绳子,自己争分夺秒,也对着白藿香手腕上的绳子,就咬了下来。
脸贴在了白藿香的手腕上,立马就觉出来,她的脉搏,猛地就快了,皮肤也瞬间发了烫。
可马上,白藿香的声音猛地变了调:“小心身后!”
我一侧脸,一道破风声,对着我的面门就冲过来了。
这个破风声,带着几分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