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对,齐雁和则满怀期待——他认准了,这一次,我和天河主,不管谁胜谁负对他来说是双赢,他都会从困境之中挣脱出来。
师父早等在前头了,高兴的摇头晃脑:“终于到时候了。”
大宗家坐着轮椅,老四在后面吊儿郎当的推着,左腿抬起来,脚尖在右腿上挠了挠,像是早就等的不耐烦了。
秀女,唐义都来了,留下了从田老爷子那救出来的那个先生看家——守着大本营和赤玲。
他们没有一个害怕的,反而充满期待,不像是去跟我冒险,倒像是去跟我建立什么千秋功业。
阿满和小龙女也站在最前面,两个人看上去精神奕奕,异口同声,同时对我伸出了手:“放龙哥哥(姑爷)!”
程星河拉了我一下,低声说道:“吃香火的,精神头就是大——你睡觉的时候,她们俩整整吵了一宿,你看东边那个墙。”
我看清楚,顿时梗住了。
东边有一面龙墙,上头雕琢着高温煅烧出来的七彩琉璃九街出海图。
可这个时候,一片焦黑不说,还被土给埋了半截子,上头的龙的形状,都被整治的跟抽象画似得,歪歪扭扭的。
“她们俩打起来之后,还打赌,”程星河低声说道:“赌今天,你牵谁的手。”
好家伙,我盯着这一只像是兰花,一只像是莲花,美的不分上下,却风格各异的手,心说不好,这怕是个送命题。
可她们倆浑然不觉,满眼都是我。
我同时握了两只手一下,接着,立马装出活动两手筋骨的样子,把手抬起来转了两圈,脚底下加快了脚步:“时辰到了,走吧。”
身后一阵争吵:“放龙哥哥先拉的我!”
“你睁眼说瞎话,姑爷明明先拉的是我!”
有点不太敢看她们俩的表情。
出了前殿,两侧永道,又是通往天花板的壁画。
我看向了上头。
还是那个景朝国君俾睨天下的样子。
英武不凡,雷厉风行。
哑巴兰跟着我的视线,连忙说道:“哥。那位画师画的真不错,尤其是这个神态,你跟活生生从上面走下来一样。”
我也觉出来,壁画跟我现在,越来越相似了。
只是——我看着壁画的肋下,还是有些在意。
这壁画为什么改过?是谁改的?
这里头,肯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