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了,咱们今儿就去听听,看看怎么个怪法。”
伙计一听我们确实对斑秃感兴趣,脸都白了:“您真去趟这个雷?跟他扯关系,犯不上啊!”
程星河摆了摆手:“爷天生就是个勇者,就爱玩大冒险。”
现在也没别的事儿了,就等着吧。
等着的功夫——不如做个预知梦。
盘腿靠在了大椅子上,我闭上了眼睛。
我也有点感兴趣,这个万盆仙一身谜团,到底是怎么来的。
面前开始逐渐有了色彩。
这是一个很深的庭院。
庭院很雅致,到处都是绿色,可这个时候,我就听见窗户根下一声巨响。
“咣!”
里面一声惨叫。
我立马奔着里面就过去了,见到斑秃倒在了地上,身体似乎僵硬了——还保持着打坐的姿势。
死了?
一个东西落在了他脑袋旁边。
显然,是凶器。
我追过去一看,看清楚了这个凶气是什么,顿时就愣住了。
“啪”的一声响,外面像是有人在放炮。
我睁开了眼睛。
天已经黑了,程星河他们全在门口伸着脖子往外看,程狗还抓着一把瓜子,看上去津津有味的。
这个场景,简直跟过年的时候看外面舞龙舞狮似得。
我立马追过去了:“出什么事儿了?”
程星河立马给了我半把瓜子:“要说你是个李柯南,真是一点错没有——到哪儿哪儿倒霉,你咒那个斑秃的,已经成真了。”
我看清楚了,也是一愣。
不少人围在了斑秃的九斛轩门口,冲着里面就叫骂:“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们一清二楚!”
“邪魔外道,光知道害人——滚出龙凤桥!”
那些人都是本地的商户,一个个气势汹汹的,恨不得要把斑秃给杀了。
斑秃似乎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人都傻了,光知道摇手:“我不是,我没有,我冤枉……”
我立马问道:“这些人,都撞邪了?”
老亓转脸盯着我:“你怎么知道?”
简单,那些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浅黑色的气。
这是凶邪之气,跟厉鬼或者残虐的灵物有关。
果然,其中一个人穿着个小猪佩奇的粉色裤衩,就在大街上哆嗦,我心说这人大晚上不睡觉耍牛忙还是怎么着,那也不该穿这种花色。
那人脸白如纸,指着门脸就哆嗦着:“鬼,有鬼……”
原来那人也是个店老板,专营玉器,今天睡觉早,迷迷糊糊的,就觉得有点冷,一睁眼,看见屋里出现了一个女人,正在对着他吹气。
那个女人披着长头发,看不见脸,穿着一身白,脖子上还挂着一条白布,吹的气冰凉冰凉的,绝对不是活人能吹出来的!
这把那佩奇老板给吓的,当时就想叫唤出来,可没成想,却怎么也叫唤不出来,身上只要是被那个女的吹过的地方,就跟被石头压了似得,根本就动不了。
而那个女的从脚到头,给他吹完了之后,就伸手摸他,那手指甲又长又弯,还染着凤仙花汁水,佩奇老板的心脏都快吓出来了,没成想这个时候,佩奇老板来了电话,他经常倒腾古董,手机铃是鸡叫——电话那么一响,那女的一下就不见了。
他出来一喊,大家当然都不相信,认定他做恶梦了出来现眼,其他几个老板就笑,说看你熊的,这有啥好怕,不是天降艳福吗?
还有人跟着凑热闹,说就是,只要胆子大,贞子放产假。
佩奇老板呸了一声,说你试试!
几个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老板互相一对眼,嬉笑着说你让她来找我们!
个别老板还算比较善良,就问是不是佩奇老板得罪人了,人家吓唬他啊?
佩奇老板一听,忽然跟想起来了什么似得,指着九斛轩就说——好像那个女的,是进了斑秃家门了。
他这么一说,有几个老板一下也站出来了:“我们也看见了!”
原来,撞邪的不光佩奇老板一个,剩下的也碰上了,但是嫌丢人没好意思说,一听佩奇老板出来牵头,全站出来了。
他们认定了九斛轩斑秃半夜弄的是歪门邪道,就是要害人的,这不是一起上门维权,非要九斛轩老板出来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