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怪可惜的,我还想收了这个功德呢——无奈,人贱自有天收。
江家二叔一字不漏全听到了耳朵里,立刻喜笑颜开:“那可实在是太好了——家主,能跟我们走了吧?”
我转头就对红姑娘说道:“只要那个金灵龙王还有命来找我,就告诉他我上哪儿去了。”
不过,我有点担心,红姑娘很讲义气,怕不肯给我引雷。
这一下,我就看向了褥子上的哑巴兰。
“我留下,保护红姑娘!”
哑巴兰一双眼睛亮的跟探照灯一样:“哥,我办事儿,你放心!”
那可真是太好了。
哑巴兰能请神上身,红姑娘跟各路神都是朋友,算得上强强联合,我就真可以放心了。
这会儿,门外先是一道光亮起,接着就是一阵脚步声——果然,程狗他们放心不下,还是来了。
他早早就抽出了凤凰毛。
结果一进来,看到了江年和江家二叔,顿时一愣:“就是——他们?”
“嗯?”江家二叔认出来程星河,又惊又喜:“这不是南派的家主吗!哎呀,南派跟我们江家,关系一直不错……”
可话还没说完,凤凰毛已经直燎过去了:“谁跟你不错?”
这一下,江年早憋不住了,翻身就把凤凰毛给挡过去了。
雷公锥。
白藿香啪的一把银针就过去了,二叔侧身躲开,大声说道:“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咱们是一家人啊!”
苏寻一元神箭就过去了:“谁跟你是一家人!”
七星龙泉一翻,就把雷公锥给架住了。
江年看到了我背着斩须刀,眼神阴了一下。
程星河他们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开始阴阳怪气:“喲,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可这还不到三十年了,灾星变家主了?”
江家二叔毕竟能屈能伸,打定主意要一笑泯恩仇,说话十分客气:“以前有误会,现在解开了。”
再一听哑巴兰要留在这里休养,有脑袋的都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过我还是拖过了他:“人家是灵骨童女,你可别忘了这一点。”
灵骨童女一辈子不结婚——有些事情要是注定没有好结果,那最好就不要开始。
哑巴兰表情一僵,露出个满不在乎的表情:“哥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我勉强笑了笑——我看得出来,他那个笑,是装出来的。
“行,我信得过你。”我跟你哑巴兰告别,也就站了起来,跟红姑娘告别。
红姑娘站起来,把我们送到了门外。
我看着满目荒凉的大桑城——我就有种直觉,我跟那个什么金灵龙王,迟早能见到面。
上了车,一路奔着回开——江年开车在前面引路。
程星河一边开车一边问:“风水行成了黑洞,吞起了先生来了?先是十二天阶失踪,现在,阿猫阿狗都跟着丢,这是天要收咱们吧?”
我摇摇头:“得查清楚了才知道。”
而且,天阶失踪,跟点阴穴的失踪,未必是一码事儿。
程星河等红灯的功夫,往嘴里塞了一根鸡爪子:“要说倒霉,也就这十八阿鼻刘能跟你battle,一身是锅。”
但凡是跟二十来年前那件事儿有牵扯的,就没一个有好结果的。
真龙穴,说是保平安的,倒更像是一个巨大的诅咒。
这个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我一接,是老头儿。
“最近,你小子小心点。”老头儿嘴里像是嚼吧着什么,估计是茯苓饼:“最近,两个凶星从北斗星前面坠落了过去,你自己长点心眼儿。”
“有什么线索没有?”
“忌阴喜金——亲近小孩儿,远离女人。”
把老头儿都惊动了,这两个凶星挺厉害啊。
“哎,七星,”挂了电话,程星河也摇了摇手机开了口:“小道消息,说是那些失踪的先生,在离开之前,都做过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