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他们没一个听我说话的,而是欢天喜地的把我拽到了一个病房:“夫人,恩公来啦!”
这一看,好么,病房里堆的严严实实,全是各种补品药物,跟药铺一样。
程星河和亓俊全直了眼:“乖乖……”
一个年轻女医生一个劲儿把他们往外赶:“早跟你们说了,不能这么多人一起探视!”
是上次那个参与抢救的女医生,小梁。
越过小梁,我看见了白藿香还在睡着。哑巴兰在另一间房也没睁眼。
我的心一紧:“他们……”
小梁也记得我,出来就气喘吁吁:“你让你这些朋友先出去。”
那些灵物还要提意见,我一摆手,他们全知情识趣的退开了。
小梁这才喘了口气:“你放心吧——他们已经抢救回来了,之所以睡下,是因为打了镇定剂。不然,他们不肯躺着,非要出院找你。”
我一颗心终于松下来了:“那就好。”
他们没事儿,比什么都强。
这口气——我也算是给他们出了,不过,江辰的事情,早晚还得有个说法。
小梁看着我,忽然有点失神。
我疑心脸上粘了什么东西,抬手擦了擦,小梁看出来,噗嗤一声就笑了:“不是——是因为,你跟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认识的人?”我立马来了精神:“四五十岁?”
我爹?
可小梁摇摇头,嘴边还是含着笑意:“没比你大那么多,不过……”
她提起那个人,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很甜蜜的事情。
但她还是把笑容压下来了,告诉我,白藿香和哑巴兰伤的确实很重,但她们俩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光好了,还好的特别快——还有个奇怪的事儿,有个白脚黑背的猫天天都来,也不知道怎么进来的,按理说门关的很严实,现在科室里的人都管那个猫叫猫仙人。
果然,是那些灵物和八尾猫给我帮了忙。
“李北斗。”
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白藿香终于睁开了眼睛。
但下一秒,她跟想起来了什么似得,忽然有点慌张,转脸看向了四周能照人的地方,挣扎着要把头发理顺。
小梁推了我一把,笑:“快去吧!”
她的笑,带着羡慕。
我坐在了白藿香前面,想说的话很多,可不知道从哪里说,憋极了,白藿香看出来,忽然就笑了。
她一笑跟能传染似得,我也笑了:“你——你没事就好。”
她傲然仰起脸:“我可是过头虎撑,要是有事儿,对不起祖师爷。”
我重重点了点头:“我以后——一定把你保护好了。”
白藿香盯着我,深潭似得眼睛,像是落入了一颗石子,起了一层涟漪:“保护我?”
“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我发誓。”
白藿香的脸跟晚霞一样,慢慢就红了,才要说话,周围就是一片起哄的声音:“亲一个!亲一个!”
白藿香这才反应过来,一看那么多双眼睛,忽然就把被子拉起来,罩在了头上:“让他们快走,不然,我……”
拽被子的劲头还挺大的,看来是真没事了。
那些灵物起哄起的更来劲了:“别害羞,到时候,我们来吃酒!”
我赶紧把那些灵物哄开了,又去看哑巴兰,可哑巴兰的房间,已经有个厚重如山的背影了。
大胖子钱小姐。
椅子上有裂纹。
这俩都是著名武先生世家出身,论家室倒是门当户对。
苏寻靠在了门口的椅子上,抄着手,歪着脑袋——原来,他整宿看着白藿香他们不睡觉。
这个时候,有个小护士挤了进来:“小梁,你快过去吧,又有那种病的病人送来了!”
是刚才看程星河直眼的那个小护士。
那种病?
小梁皱起眉头:“真是怪了……”
我霎时就想起来了之前黄二白说的那个病来了。
眼看着小梁走了,我就拦住了那个小护士:“什么病啊?”
小护士一犹豫,忽然像是鼓起了勇气,看向了程星河:“把他微信给我,我就说,”
“别说微信了,把他给你都行。”
程星河一听急了:“你个不孝子……”
难得碰上这么瞎的姑娘,你还不知道闭嘴。
小护士高兴了起来:“现在就加!”
我赶紧让程星河先把朋友圈屏蔽了——里面不是转发抽奖,就是拼多多砍一刀。
小护士加上,如获至宝,这才说道:“那个怪病,是一种皮肤溃烂,很多人得了,只是,还没查清楚具体病因。”
“怎么个病法?”
“他们的皮肤大面积剥皮,溃烂,有厉害的,甚至能露出骨头来。”小护士把手机病例照片给我看。
这一看,我就皱起了眉头,程星河也看见了:“诶,跟黄二白那看见的,一模一样!”
确实是极深的溃烂,惨不忍睹,更怪的是,这些疮口,有一种奇怪的规律。
好像,代表某种信息一样。
虚病?
“那这里的血腥气……”
“都是这种病人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