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走,膝下空虚,爹舍不得你啊。”
膝你大爷,我就给他来了个军体拳第一套的弹裆顶肘。
不过,也是挺不习惯的——我们似乎没怎么分开过。
“反正,没几天了。”
“不是我听你这话怎么这么不吉利啊?”
嘿,咱们在一起,不吉利的事儿,遇上的还少?
临走的时候,我还看见了齐金麟。
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就是个典型——他当时想跑,可没费什么劲儿,就被我们给抓回来了。
他熟悉齐家大小事务,抓过来当了个苦力。
我还惦记着二姑娘,可一转脸,池老怪物带着二姑娘已经不见了,说是忙着去选新的天阶候选人去了,让我别惦记着。
离开了南派,我靠着车窗就睡着了。
水——很多水。
我好像躺在水里。
面前有几道黑影子,上下来回的蹿。
鱼吗?
不对,这些不是鱼——是其他的……
忽然,一个黑影子像是发现了我,接着,猛然对着我就蹿过来了。
那东西身上,有一抹火红色的东西,像是——三叶草?
“北斗!”
跟梦中梦一样,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东西有用。”
是潇湘的声音。
这是什么?
“滴滴……”
前面一阵鸣笛的声音,我睁开眼睛,就发现已经到了商店街了。
今天是假期,交通堵的厉害。
下了车,我只觉得头晕目眩的,歪在路灯下的垃圾桶就吐了。
哑巴兰给我拍背:“哥你睡了一路,怎么还晕车?”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到了家里,天已经黑透了,我抬起手开灯,却被眼前这一切给吓了一跳。
满桌子,摆着全是丰盛的食物,炸鸡排,酿豆腐,糖醋排骨,凉拌椿苗,中间一大碗三鲜炒面,跟做梦一样。
哑巴兰一伸头,当时就一拍大腿:“咱们家有田螺姑娘了?”
白藿香也愣了一下。
“不是田螺姑娘,是田螺道长。”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福生无量天尊,你们几位可算回来了。”
高马尾,篮球背心,足球袜,显然是江采菱。
而老头儿也被他拾掇的很像回事——脸上是墨镜,脖子上还给挂了个餐巾,餐巾上写着个“霸气”,土潮土潮的。
“你怎么来了?”
江采菱扬起下巴:“怎么,算好了你们到家,给你们接风洗尘也不行?”
好是好,可总让人觉得有点不适应——她是这么贤妻良母的人?
江采菱把椅子搬好,招呼我过去,就压低了声音:“实不相瞒——有事儿请你帮忙。”
我就知道,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夜宵。
“你直说。”
“你先吃。”
“那不行,吃人嘴短,万一帮不上,我还得把肚子刨开赔偿。”
“你什么时候这么小心了?我又不是孙二娘!”江采菱一撇嘴:“无非是最近有件事儿,我一个人不好弄,可那事儿好处挺足,所以才想找你搭把手,行不行?”
我还看出来了,这江采菱确实财帛宫发亮,应该是遇上什么厚报酬的大买卖了,这个亮上压着几层灰,意思这事儿不算太容易。
“哪里的事儿?”
江采菱高兴了起来,就跟我细说:“是一个学校的事儿,那个学校这一阵子,已经莫名其妙的出了好几起人命,校长愁的没有办法,辗转求到了我这里来了。”
“你对这事儿这么上心干什么?”听上去,不像是能把江采菱逼出这么大阵仗的事儿。
“因为,那个校长,有一个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