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回头往后看,可身后还是空荡荡的。
那踢死牛老头儿,还是不肯现身?
运了行气灌进了耳朵,想听听他所在的方位,可说也怪,哪怕用了观云听雷法,竟然也分辨不出来。
这不禁让人身上一阵恶寒,那个踢死牛老头儿,到底什么来历?
我立马就问二姑娘:“你这个救兵到底是谁?”
二姑娘答道:“是个老怪物,老二百五——当初他跟我打赌,说我一辈子找不到婆家,我一赌气,就下山找婆家,好不容易找到了我男人,可我男人却……”
二姑娘咬了咬牙:“我叫老怪物帮我救我男人,他可倒好,生怕跟我打赌输了,磨磨蹭蹭,就是不肯来,耽搁了时间,害的我男人死于非命,我又没婆家啦!我气不过,就叫他来帮我跟那个姓井的报仇,他还是推三阻四,一会说跑肚,一会说抽筋的不肯来,我正在气头上,要拔他的胡子呢!”
拔这位“老怪物”的胡子,那比拔老虎屁股上的毛还更危险些。
难怪——他追问我是不是看上二姑娘了,竟然是为了那个赌。
“那他跟你,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二姑娘皱起眉头:“那我不知道,反正打我记事儿起,我就跟他同住一个屋檐下,他叫我二百五,我叫他老怪物。”
那不是我家老头儿跟我一样,养育之恩?
可哪一家的长辈晚辈,用“二百五”和“老怪物”称呼彼此?
二姑娘显然没有骗人,她可能也不知道,那个“老怪物”的真正底细。
皇甫球耳朵一动,不慌不忙的说道:“可笑,来也来了,扭扭捏捏躲在后面,不敢出来见人?”
那踢死牛老头儿咯痰一样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不是我不敢,而是你不配。再说了,我是为了你们好,见到了我的面,你们可就要倒大霉啦!”
这话,之前他跟我也说过。
可是,为什么?
皇甫球皱起了眉头,红嫩的小嘴顿时就紧了一下,显然是动了气——他觉得,那个踢死牛老头儿,看不起他!
果然,皇甫球的嘴唇一翻,奶声奶气的嗓子,凶狠的说道:“好的很呐,那我就真得见识见识!”
话音未落,“呼哨”一声,他身后炸起了数不清的东西,好像——枯败落叶被风卷了起来。
“好闺女们……”皇甫球喃喃的说道:“跳舞给他们看看吧!”
我看清楚了那是什么,立马把二姑娘的眼睛给捂住了:“蹲下!”
二姑娘一愣,作为一个杠头,本能就想把我的手给拉下来,可我抓的死,她犹豫了一下,竟然还真给了我几分面子,真的蹲下了。
算你识相。
不光是我们,剩下的那些先生,全是业内翘楚,早跟躲空袭的一样,齐刷刷抱着头就全蹲下了。
也巧,有一个服务员模样的进来伺候茶水,正赶上“枯叶上天”的奇景,抬头就看,结果这一看,他忽然就露出了一个奇异的笑容。
接着,对着半空那些枯叶就伸出了手,又叫又跳,好像看见了别人看不见的什么东西,也像是演哑剧一样!
那个笑容,满足又喜悦,好像——很幸福。
而他一抬手,那些“枯叶”从他身上擦过,“嚓”一声响,他一身西装马甲先落地,接着,那还呈现出双手向上姿势的身体,就只剩下了一具干干净净,白的发亮的白骨。
枯叶从他身上飞尽,那一具标本似得白骨还保持着那个姿势,哗啦一下倒在了地上,分崩离析,咕噜噜滚走的骷髅头,似乎都还带着笑意。
二姑娘听着声音不对:“怂货,到底怎么啦?”
“忍一忍。”
我一早就看见了,那些枯叶的边角上,都有一星半点,却鲜艳至极的橙红色圆点——这是鬼眼蛾!
说起来,算是瞎蛾子的近亲——在青囊大会上,江辰就用瞎蛾子暗算过我,这东西身上的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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