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鸟倒是没跟黑豹一样扑过来咬人,而是跟一个普通的鸟一样,在横木上蹦来蹦去的,一个劲儿歪头看着我:“吃的啥?”
我察觉到,它一只脚的脚皮,都被脚环缠的磨损了很多,看上去怪可怜的。
于是我就随手从自己的破衣烂衫上扯下了一点棉布,塞在了它的脚和铁环中间的缝隙里填满,好歹能舒服点。
那白鸟倒是很通人性,对着我就不住的点头:“谢谢,谢谢!”
但马上,那个白鸟抬起头看向了外面,眼神有些警觉:“灌水的来啦!灌水的来啦!”
灌水的?
小龙女显然也听到了什么,立刻说道:“坤位偏左!”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坤位偏左——我这就看见,那位置有个挺大的石榴红帐子,于是背着小龙女就蹿了进去。
帐子才刚落下,脚步声就进来了,透过帐子的缝隙,我就看到,一个瘦骨嶙峋的人进来了。
这个人有可能是大黑痦子的同门——那个不耐烦和惫懒劲儿,简直跟大黑痦子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倒是让人看的倍感亲切。
那人趿拉着一双黑鞋进来,抬手就在香炉一个龙嘴的位置灌进了一瓢水,接着,就踮起脚尖儿,懒洋洋的把那个白鸟给扯下来了。
卧槽?他要干啥?
而他一只手抬起了白鸟的翅膀,忽然跟挤番茄酱一样,就把白鸟的翅膀打开,把白鸟的血,一滴滴,滴入到了丹炉里面!
我心里一提——原来,这个白鸟,是炼丹的材料?
白鸟显然一阵剧痛:“疼死爷啦!疼死爷啦!”
懒汉把白鸟放回到了横梁上,接着懒洋洋的说道:“听见外面动静没有?咱们这没进来什么人吧?”
我心里一提,就知道不好了。
白鸟把个头摆的跟拨浪鼓似得:“那哪儿能呢!那哪儿能呢!”
白鸟倒是很讲义气,只是
那人绝对不是平白无故问的!
果然,那懒汉一撩眼皮,忽然目光如电:“那你脚环里的布料,是哪儿来的?”
这下坏了——多此一举酿大祸!
白鸟不吭声了。
而那懒汉一只手猛地掐住了白鸟:“你说不说?”
白鸟剧烈的挣扎了起来,可因为窒息,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显然正经受着极大的痛苦!
我的心一下就提起来了,别提多后悔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不知道从哪里伸了出来,抓在了我的手上。
小龙女?
不——小龙女的手,都在后面玩儿手机。
这个帐子里——我脑瓜皮一炸,还躺着其他人!
果然,这一瞬,另一只手,捂在了我嘴上。
我闻到了一股子似曾相识的异香。
我回头一瞅这个人,就愣住了。
竟然——是老板娘?
而老板娘对我摇摇头,意思,是让我千万不要出声。
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