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头疼的不只是沐晴天,景司寒也很头疼。
别看他刚刚说的信誓旦旦,但是在能否搞定洛听风这件事上,他是没太多把握的。
第二天,景司寒带了一束鲜花,去了医院。
洛听风正在帮洛母削苹果,突然,身后传来开门声。
他并没有在意身后的人是谁,依旧专心削皮。
洛母倒是一眼就看到了景司寒,笑着点点头,并说了声:“景先生。”
听到这声称呼,洛听风的动作顿了顿,随后继续削皮。
景司寒将鲜花放到桌上,笑意盈盈地同洛母寒暄起来:“您的气色,比之前好多了。”
“多亏了医生关照。”
“也要您足够坚强才行,说真的,我们都很佩服您的勇气和毅力。”
“哪里是什么勇气和毅力啊,分明是心里有执念,所以不想就这样死掉。”说着,洛母别有深意地看向洛听风。
洛听风知道,母亲这是在趁机逼婚呢。
自从上次随口提了一句之后准备结婚的话之后,洛听风就没了下文。
洛母对他的表现是非常不满的,所以现在有事没事,就让要和他唠叨唠叨。
现在见洛听风又在装傻,洛母皱起眉,看这样子,是又要对他耳提面命一番。
“伯母,我有话要和听风说,先和他出去一下。”
在洛母开口之前,景司寒面含浅笑地说了话。
“啊,好吧。”
洛母不好拂了景司寒的面子,只能闭上唇,怒其不争地盯着洛听风。
见洛听风还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景司寒便催促道:“走啊。”
洛听风不想出去,可如果不出去,他就只能留在病房里听母亲唠叨。
两相比较了下,洛听风最终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站起身,并跟着景司寒走出病房。
两人走到楼梯的拐角,这里没有其他人,正是聊些私儿密话题的好地方。
洛听风知道,肯定会有那么一个人,来找自己说教。
只是让洛听风没想到的是,来的人,竟然是景司寒。
轻轻呼吸了下,洛听风伸了伸手臂,道:“说吧,你想如何教训我?”
景司寒没有聊正题,而是拍开洛听风的手,语气闲闲的:“这里就我们两个,你不用说那些冷冰冰的话。”
“这里是只有我们两个,但你肯定是替沐晴天来找我的,对吧。”
景司寒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耸了耸肩,说:“我自己也想听听什么情况,你知不知道,这次的麻烦可不小,如果解释不好,你这就变成骚扰了。”
“可我为什么要解释,别人怎么想,和我有关系吗?”
“和你没关系,那和伯母有没有关系?你就没想过,若是这些流言传入伯母耳中,该怎么办?”
洛听风倒是没考虑过这种可能,毕竟他们就算有争执,也不会闹到他生病的母亲那里。
所以,洛听风可以毫无顾忌地说着狠话:“谁敢嚼舌根,我就收拾谁。”
“但流言是堵不住的,这可是我的血泪教训,现在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给你的行为冠上一个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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