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脸色也有些不好看的点了点头,眼神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凌晨五点。
天蒙蒙亮,北津桥下面的居民区想起了一个老阿姨扯着嗓子的骂声,本地话夹杂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哪个缺德玩意偷我的鸡了。
不得好死的玩意。
狗砸种!
断子绝孙!
怎么就能昧着良心做出这种缺德事偷一个老太婆的鸡啊,你阿有良心个?你阿好意思吃的下去个?
冯三德就离骂人的老阿姨家几百米,自然也听见了,被吵的翻了一个身睡,嘴里还在嘀嘀咕咕自言自语,像是在回怼骂人的老太婆,你才狗呢!
老子本来就没儿子。
要良心干嘛,良心能当饭吃?
咋就吃不下去了,这老母鸡炖蛇肉,它能不香吗???
没多久,门打开,冯征从外面回来了,嘴里说道:“那老太婆拿着拐棍,一边骂,一边每家每户屋后面找痕迹呢。”
“没事,找去吧,我早把鸡毛和鸡骨头扔河里去了,门口的鸡血还用小井水冲的干干净净,生不见鸡,死不见尸的,骂就随她骂去,人家老阿姨养只鸡也不容易,我们要理解人家的心情。”
冯三德坐了起来,然后摸出床头的烟盒,优哉游哉的拿出一根烟点燃,看向冯征:“事情做好了吗?”
“做好了,就动了那个什么东子不东子的,我让他脸亲了一下酒桌,那一下下去,他的鼻梁骨应该断了。”
冯征坐了下来,脱鞋准备上床。
冯三德立刻大惊失色,捏住鼻子,嫌弃的挥手说:“快死去洗脚去,还有鞋子扔出去,真踏娘太味了。”
冯征没动,看了眼冯三德放在床边的鞋子说道:“不是我鞋子的味,是你鞋子的味。”
“不可能!”
冯三德断然道:“就你脱鞋子的时候,咸鱼味才这么重的,就是你的鞋味道。”
“你自己闻闻你的鞋子。”冯征无奈了,这么多年了,自己心里还没点数吗?
“不可能吧?”
冯三德将信将疑的拿起自己的鞋,用力的吸了一下,呕的一声,差点没吐了,然后又去闻了一下冯征的鞋,同样呕了一声。
一下子欣喜起来了,支棱了一下自己引以为傲的郭富城中分头,瞥了一眼冯征,得意洋洋:“你闻闻自己的鞋呢?三爷说是你的鞋臭,你还不信。”
冯征没闻,不动声色的起身将鞋拿出去,然后打小井水洗脚。
冯三德也睡不下去了,穿上鞋起来了,在外面巷子里伸懒腰转了一圈,然后就看到了一个老太婆像福尔摩斯一样拿着一只拐棍,在各家各户门口寻找蛛丝马迹。
“老大姐,你找什么呢?我帮你找。”冯三德热情的上去问了起来,眼珠滴溜溜乱转。
老太婆气愤的说道:“昨天夜里我鸡被不知道哪个缺德玩意偷了一只。”
“不会吧?”
冯三德“大惊”,义愤填膺的说道:“您这么大岁数了,还有人偷您鸡,这可真够缺德的。”
“谁说不是呢,偷鸡贼不是人呀。”
老太婆见到了共鸣感,一边骂,一边擦眼角的眼泪,简直悲从心来,在冯三德和她找了一会鸡残留的痕迹之后,本地老太婆俨然已经把冯三德当成了热心的人,嘴里直说道,像你这么热心的好人可不多了
冯三德说:“那可不是。”
老太婆又说:“就是你岁数大了点,长得也猥琐了点,不然的话,阿拉就给你介绍一个媳妇了。”
冯三德脸色一僵。
当天晚上,老太婆鸡圈里又少了一只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