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肩上,“你就这点出息。”
嬴彻眼泪一滚,从眼角滴到娇娘脸上,温热一片,“没有你们,我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娇娘眼泪涔涔而下,“你怎么就能这样轻易放弃哪?无论到什么时候,我和孩子们都会陪在你身边啊,嬴彻,你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哪,我不喜欢,我不喜欢这样的你。”痛哭在他怀里,“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办?”
嬴彻紧紧抱住她,“不会了,我再也不会这么想,娇娘,只要你在我身边,再大的难关我也会过去。”
果不其然,第二日荣王就带着人亲自来抄家,幸好在前一天娇娘将能卖的都卖了,然后换成银票缝在衣服里,这才没有抄出去。
此时的嬴傲早已剥去了了昔日的温润如玉的皮囊,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令人生厌。
抄完了关雎阁之后,荣王绕到娇娘身边,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从得到消息,娇娘就开始让人从后院往外偷偷将能卖的东西都送出去折买,但只有这点时间,一时又找不到买家,卖出去的有限。也不敢送回永昌伯府,怕连累花家。
圣旨上写明是没收瑞王全部财产,除去贴身的衣物,其余东西全部充公,嬴彻这些年不管是建元帝所赏,还是下面官员孝敬,光娇娘这就抄出足足十七八大箱子的珍宝。
剩下这些珍宝大多是建元帝御赐给嬴彻,嬴彻转手送给她,这些东西不能随意买卖,更遑论有几个不怕掉脑袋敢买了去。
“不想小嫂子对三哥如此长情,竟愿意跟着他去那苦寒之地。”荣王伸手去摸娇娘的下巴,被娇娘躲开,他语言轻佻,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其实你这个模样,留在京城,还是会有人要的。”挨上来,小声道:“本王也可以勉为其难要了你。”
娇娘直接一口“啐”在他脸上,骂道:“呸,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连嬴彻的一个脚指头都比不上。”
啐面是奇耻大辱,更何况羞辱他不如嬴彻的一根脚指头,荣王恼羞成怒,抬手就要打,被嬴彻一声厉喝打断,“住手!”
嬴彻几步从门口走到娇娘面前,荣王慢慢放下手,嬴彻道:“荣王一向谦和有礼,什么时候还对女人动起手来?这要是打了下去,只怕这么多年伪装的贤良之名也会随之荡然无存。”他脸上含着不屑的笑容,眼神讽刺无比。
荣王沽名钓誉多年,为的就是博得一个贤字,他自然不会想一招冲动,令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缓一口气,笑道:“本王怎么会为了你们这群贱民而损害自己的名声哪?”瞧一眼娇娘,“本王更犯不着和一个不识好歹的无知妇人计较。”
娇娘气愤,“你——”
嬴彻拍一拍她的手安抚,然后道:“抄完了吧,那就请荣王离开,我夫人有孕,需要休息。”
荣王扯了扯嘴角,神情鄙夷,“你们倒是挺情深意切的嘛,行,嬴彻,到了这个时候还能有人愿意跟着你。此去黔州,只怕是有去无回,再怎么说,咱们也做过兄弟,弟弟就在这祝你们一路平安,咱们后会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