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寺上香。”
看着水香的侧颜照应在帷帐之上,娇娘皱了皱眉,这水香什么时候这般没有眼力,回道:“你去回禀,说我有时间。”
难得苏氏想要出门,娇娘自然乐意奉陪,自从她小产以后,一直精神不济,身体上虽然恢复的差不多,但心理上却一时很难好转,娇娘也想陪她出去散散心。
水香走后,娇娘捶着嬴彻,“都被人看见了。”
嬴彻拿起她的手在嘴边轻轻一吻,不以为意道:“看到又怎样?我又不是和别人的女人在床上。”
娇娘威胁的目光向他挑起眉,“怎么,殿下是相中谁家的女人了?”
嬴彻朗朗一笑,忍不住捏住她的下颔,“你呀。”他仰在床上,将娇娘锢在胳膊上,又道:“这些天怎么没见庞策来给你请脉啊?”
娇娘脸颊贴在他肩上,手指绕着他散落在胸前的一缕头发,道:“庞策他娘梦见娘家爹的祖坟塌了,前段时间母子俩回乡下老家了,得过段日子才能回来。”
“哦,原来如此,本王说怎么好一阵子没见他了。”嬴彻合着眼摸着娇娘的手,“用不用本王再找个太医来?”
娇娘道:“不用了,我又没有什么病,平时也只是循例而已。”娇娘未梳头,一头青丝如墨色的瀑布散开,她突然轻轻一笑,道:“说来这个庞策也是有趣,每回打着给我请脉的名义,都是冲着水香来的。”
嬴彻笑道:“不过他们还挺般配,郎才女貌。”想了想,他突然坐起来,穿好衣服,向外唤道:“水香。”
水香守在门外,听到召唤,急忙进来,“王爷有何吩咐?”
娇娘也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好奇的看着他,嬴彻对视娇娘一笑,然后道:“水香,你觉得庞策如何?本王愿给你主子一个恩典,给你们指婚。”
王爷指婚,那是做奴才的多大的殊荣。娇娘心中一喜,对水香道:“还不快谢王爷恩典。”
却见水香“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额头贴地,道:“求王爷收回成命。”她抬头看一眼娇娘,“是主子嫌弃奴婢伺候不好吗?”
“当然不是。”娇娘不想她如此大的反应,连忙解释,“只是我和王爷都觉得庞策这人不错,值得托付终身,而且——”
一语未了,水香直接打断,“可奴婢不想。”她的语气很不好,娇娘怔了下,她自知失态,又对娇娘磕了一头,“奴婢知道主子是一心为奴婢着想,也知他是很好的人,但奴婢心里实在装不下他。”
娇娘本以为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水香已经被庞策的真诚感动,但她也不想强人所难,微笑道:“既然如此,就当王爷没说,以后总会有更好的人给你挑。”
嬴彻亦笑道:“是啊,无畏无涯都是好男儿。”
娇娘笑道:“王爷是想把我身边的人都给你的人吗?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水香依旧是以俯首的姿势,“奴婢只想跟在主子身边,永远都不离开主子。”
“好。”嬴彻赞许,对娇娘道:“是个好奴才。”
娇娘盈盈浅笑,颇有几分骄傲,“我的人,自然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