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过去。
她脸上露出几分恼怒,“此次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决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定要你父皇给你做主不可。”
说着眼泪就流出来,一边擦泪一边道:“他们也太欺负人了,到底还流着同样的血,怎么就下得去手哪。”
懿贵妃是温柔的女子,所以就连生气就是温柔的。
只是她这话直接就指向了太子。
嬴彻低头不语,荣王劝她,“母妃不要生气,父皇一向宠爱三哥,自会还他公道。”他瞧一眼嬴彻,顿了下,方道:“只是这次,大哥也着实太心狠了些。”
话音一落,嬴彻抬起头,正对他的眼,“这事还没查出来,也不一定是太子做的。”
懿贵妃一滞,“不是太子?那会是谁?谁和你有这么大的过节。”
嬴彻看着她道:“这就不知道了,不过谁都有可能,太子,或是那些怕查出来的官员,或是一些想挑拨我和太子的人。”他眼神飞速的往荣王脸上扫了一眼就转了回来。
荣王颔首,做思考状,道:“嗯,却有可能。”他抚在懿贵妃的肩上,安慰她道:“母妃也不必再伤心,好在三哥平安无事,这厢他回到京城,在您眼皮底下,出不了事,您就放心吧。”
懿贵妃拭去泪,嗔着他道:“我怎么放心的了,你三哥早就是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了,他碍了别人的道,别人就想要他的命。”
她身子往前一倾,手压在嬴彻的手上握住,“我的儿,说来你也要收敛些,锋芒毕露不是好事。母妃这么多年在宫里,蛰伏于皇后之下,丝毫不敢夺其锋芒,这才能平安度日。”
她幽幽叹了口气,夕月捧来茶,她微微抿了一口,“如今眼看着你风头比太子更劲,皇后也不似以前温和,现在和她相处越发难了。”
她将茶杯给了荣王妃,荣王妃接过去,放在一旁的桌几上。懿贵妃擦了擦嘴角,“你也是,除非太子不是太子,不然等他有一天登基,你能好过吗?”
嬴彻嘴角含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他不动声色的收回手,然后直视着懿贵妃,道:“母妃的意思是让儿臣退出朝廷,还是取太子而代之。”
娇娘正喝着茶,听他这直来直去的说话,差点没喷出来。
她悄悄的拽了下嬴彻的袖子,嬴彻淡淡瞄她一眼。
懿贵妃一时语结,缓了缓,方道:“这话怎么说的,母妃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忧心你而已。”
嬴彻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也不再说话。
一时屋里安静下来,略显得有几分尴尬。
还是荣王妃看娇娘坐在那有几分拘谨,先打破的沉默,“早听人说起过三哥新进门的小花侧妃如何花容月貌,总想见一见,过年的时候未见到,还一直遗憾着,今日可算是见到了。”
她说话的声音很温柔,带着一股亲切感。
娇娘对她笑一笑,道:“荣王妃取笑了,倒是荣王妃的大名娇娘如雷贯耳,早想见识风采。”
方似瑜出阁前就有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号,可与淇奥君比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