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里挪,炭自动又贴上来。
直接将她气醒,醒来摸了摸旁边,才发现那块炭就是嬴彻。
她唤了几声,也不应她。娇娘忙披上衣服下地,点上蜡烛,将王占唤进来,“殿下发烧了,去把大夫请来。”
王占听闻嬴彻发烧,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嘴里碎碎念叨着“怎么还发烧了,怎么这么严重”赶紧去叫大夫,跑的急了,险些被门槛绊倒。
嬴彻脸烧的通红,眉心紧蹙,有时会哼两声,看上去十分难受。
这样的嬴彻娇娘还是第一次见,一点都不像他平时嚣张跋扈的样子,她从未见过他如此脆弱,她以为他都不知道痛哪。
初禅在后院冰窖起出两块冰,放在水中,连盆一起端进来,娇娘挽起袖子,把帕子浸湿,敷在嬴彻额头上。
趁着他昏迷不知,还特意将两只冰手放在他脸颊上,使坏的揉了揉。
其实嬴彻并没有完全昏迷,只是他太难受,懒得睁眼。
感觉到娇娘使坏,真想起来教训她一顿,但被她手贴着脸,确实舒服很多。
“玩够了吗?”嬴彻突然开口,吓了娇娘直接跳起来。
他声音沙哑,如石子塞进嗓子眼的粗粒感。
娇娘心惊且虚,观察了好一会儿,怯怯道:“殿下,你醒了?”
嬴彻上眼皮下眼皮粘在一起,费劲睁开,“本王可算知道了,要是本王有一天不行了,你就这么对本王。”他还会说笑。
娇娘抿抿嘴唇,忙倒了杯茶,扶着嬴彻起来,“殿下喝点水吧。”
嬴彻就着喝了一口,然后侧头看着娇娘,邪气一笑,“怕了?”
娇娘点头,要是嬴彻真的在外面出了事,谁都不会放过她,可以想见,她的下场只能是陪葬。
嬴彻勾勾唇角,“放心,本王死不了。”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从未有过的虚弱,“本王还没生儿子哪。”
他怕娇娘紧张,特意缓解她的情绪,“你说,你怎么这么没用,本王天天播种,你怎么就怀不上哪?”
嬴彻本是说笑,却让娇娘心头一紧,唯恐隐藏的秘密被他知道。她心虚的垂下头,道:“娇娘无能。”
嬴彻无力笑一笑,想抬手搂她,却发现自己没那个力气,这时无畏在门外求见。
嬴彻借口要喝娇娘亲手做的粥,将她打发出去。娇娘会意,知他和无畏有事谈,便带着初禅出去。
关门时,无畏的声音清晰的落入她的耳朵,“王爷,属下已经将刺客全部处置。”
“没留下活口吧。”嬴彻嘶哑的声音。
“王爷放心,属下一一检查过,皆已毙命。”
“那便好。”
门缝渐渐合拢,再听不见里面的声音。娇娘转身,嘴唇发白,若是细瞧,定能看到她发颤的指尖。
她身子微微一晃,幸而初禅手疾,扶住她,“主子,你没事吧?”
娇娘对她摇摇头,然后推开,径自往前走。
她突然有些害怕,害怕于嬴彻的狠辣与无情,让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