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突如其来的刺杀,打乱了嬴彻的行程。虽然有两方人马保护,但嬴彻不幸还是受伤了。
左臂被砍了一刀,血流不止。
张严吓得三魂不见七魄,调兵将嬴彻护送到别馆,又请了大夫给嬴彻看伤。
还好伤的不是很严重,未伤到骨头,不然这条胳膊很可能就废了。
“都是下官保护不利,让王爷受伤,请王爷恕罪。”
屏风之内,大夫给嬴彻上药包扎,屏风之外张严跪地请罪。
他瑟瑟着身子,偷偷抬头向里面张望,心中惴惴不安。
又道:“下官一定竭尽全力将这伙刺客缉拿归案。”
因流了很多血,嬴彻的面色有些发白,黄花梨木镂雕孔雀展翅屏风隔在中央,透出张严隐隐约约的身影,娇娘端药进来,目不斜视,一路走到嬴彻身边,“王爷,先喝药吧。”
药汤里黑乎乎的一碗,嬴彻拧一拧眉,那药味直钻进他的鼻子里,难闻的紧。
他指一指旁边的桌几,“太热,等凉了再喝吧。”
娇娘舀了舀银勺,尝了一口,又端到嬴彻面前,“已经不热了,再凉就失去药性了。”
嬴彻没什么怕的,但唯有一样,就是喝药,从小到大想让他喝一碗药,都难如登天。
王占在一旁站着,他看一看嬴彻的表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本想替嬴彻解围,但刚要张口,就见嬴彻已经接过去,并且没停顿,直接就一饮而尽了。
王占先是一怔,却见王爷面如常色,一碗下去脸色都不变,再一琢磨,也便知道这是王爷在侧妃娘娘面前逞强哪。
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在一个小姑娘面前说怕喝药吧。
但王占也是细心,连忙端上蜜饯,嬴彻极快的拿了一把,一口全塞进嘴里,堵在嗓子眼的那口恶心才勉强压回去。
张严就这样被晾在外面,他跪不住,一会儿就挪挪动作。
很久,里面才响起嬴彻凉凉的声音,“刺客抓住了吗?”
张严伏地,闷闷道:“下官无能。”
嬴彻直接将药碗砸向他,怒骂道:“废物!”张严连连磕头,震震有力,“王爷息怒,王爷息怒,下官,下官一定会抓住这群人,王爷再给下官一点时间。”
嬴彻的声音有愤怒后的疲倦,依旧冰冷如寒,“那你还在我这跪着干什么了,还不去追查!”
“是,是,下官这就去。”张严蹒跚从地上爬起来,他身材臃肿,笨拙而费力,对着嬴彻一边鞠躬一边退下。
张严走后,屋子里就三个人,嬴彻、王占、娇娘。
娇娘瞪着嬴彻,怒怒的,嬴彻看一看她,摆手让王占下去。
“殿下为什么不事先和娇娘说一声?这就是你说的变化吗?”王占一走,娇娘就质问道。
当时刺客突然出现,吓得娇娘半死,差点以为自己就要丧命了。
可谁知等刺客进了船舱,却只是交换了几下眼神,她就看见嬴彻自己挥刀砍伤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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