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气结,王占急切的小眼神向她投来,怎么办啊,我的娘娘,再这样下去,怕是瞒不住了。
娇娘也是心乱如麻,她知道一旦张严确定里面的不是嬴彻,一定会对他们不利,而且嬴彻也会有危险。
电光火石之间,她狠下心来,唯有赌一把。
只见她脚步往侧面一退,给张严让出一条道来,“看来大人是不相信小的和王公公的话了,那您只管进去瞧。”
王占没料到娇娘轻松就让开路,惊错过后,他提步上前,刚掀开一层纱帘,娇娘的声音又在他身后响起,“不过小的提醒大人一句,王爷最讨厌别人在他休息的时候打扰。曾有丫鬟在王爷睡觉的时候打了一只苍蝇,扰了王爷的梦,便被拉出去乱棍打死。”
张严猛然回过头,娇娘目光直直的盯在他脸上,“希望张大人幸运一些。”说完做了一个“自便”的姿势。
瑞王威名张严早有耳闻,那可是个混不吝的主,连圣上都管不了。他心里重新掂量了掂量,终究没敢再进一步。
他放下帘子,从台阶上退了下来,“既然王爷在休息,下官也不便打扰,明日再来叨扰。”
最后还是怂了,凡是都有个万一,万一里面的是瑞王怎么办?
娇娘心里暗自松了口气,面上依旧不卑不亢,也没多说什么,尽量让自己表现的从容自若,微笑的将他送走,这才从心底吁出一口气。
侍卫也忙从床上爬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气,要知道他刚才紧张的都要尿裤子了,现在整个后背都已经湿透了。
冒充王爷,可是死罪。
“娘娘,明日若是王爷还不归,该怎么办?”王占此时是一点主意也没有。
娇娘挥手让侍卫下去休息,初蝉给了他一锭金子,侍卫推脱不过,千恩万谢一番才收下。
娇娘揉着额角,只觉得额上的青筋“突突”的跳着,似乎要崩裂出来,“到明日再说吧。”心里慢慢安定下来,她又道:“不管王爷什么时候回来,给张严家的寿礼都要提前备下。”
王占道:“是,奴才去准备。”
娇娘摆手,“不,你留在这,明日我去。”
谁都知道,一向是王爷在哪,王占就在哪,他要是不在嬴彻身边伺候才让人觉得奇怪。
次日,娇娘就带着初蝉上了街,许是张严已经有了警觉,一出门,就有人跟着他们。
娇娘没想甩开他们,要让张严以为他们一直在他的监视之中,这样才能放松警惕。
两人选了一座白玉观音,娇娘听人说起过这张家老太太,听说是个极刻薄的人,甚至可以说是恶毒,伺候在她身边的人,没几个活的长的。但因为她儿子是太守,那些死了人的人家也只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谁也不想祸及一家。
娇娘送她一座观音,或许能帮她清除清除身上的业障,这样的贺寿礼物,正好。
但娇娘也想,这样的人,早晚都要有报应,不是报应在自己身上,也会报应在下一辈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