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躲避着嬴彻探究的眼神,“是我不小心掉下去的。”
“主子到了现在还隐瞒什么?您得让王爷为您做主啊。”水香在一旁听了急道。
娇娘斥她,“不许多嘴。”转目定定的看着嬴彻,特意加重语气,“确实是我自己不小心,与人无尤。”
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不得不引起嬴彻的怀疑。
嬴彻凝神看她片刻,又问水香,“你说,怎么回事?”
娇娘正欲开口,他肃色对娇娘道:“你不许说话。”
娇娘怏怏闭上唇,又对水香挤眉弄眼一番,暗示她不要乱说话。
嬴彻看在眼里,指着水香道:“说。”
水香瞄娇娘一眼,索性吐个干净,“其实并不是我们主子自己不小心落水,而是柳夫人将主子推到湖里去的。昨日王爷没见主子,主子很不开心,就去了问渠湖,本是想散散心,哪想遇到了柳夫人。柳夫人如今正得宠,连她的丫鬟都不将主子放在眼里。”
“碰上了,少不得一番炫耀。主子气不过,就与她拌了几句嘴。这门牙和嘴唇还有磕到一起的时候,后宅女眷吵几句嘴也不算什么。但没想到,柳夫人却如此过分,大冬天的,就把主子推进冰湖里去了,可怜主子”余下只剩呜咽之声。
嬴彻惊得站起,“当真?”
“奴婢不敢撒谎,王爷若是不信,可以叫来人问问,是不是有人看见主子和柳夫人在问渠湖说话来着,也可以找柳夫人前来对峙。”
嬴彻见水香言之凿凿,已先入为主,怒骂道:“岂有此理,这个毒妇。”
瞪向娇娘,“出息,出了这事怎么不和本王说?和本王较劲你倒会,被人欺负了你倒不声不响了。”
他扬声唤王占,“去,把柳氏叫来。”若真如此,定不能容她。
王占应声,正要去,娇娘忙将他叫住。
娇娘楚楚可怜之态仿佛嫣然花瓣里仓惶浮动的花蕊,让人无限怜惜,她拽着嬴彻的手,凄凄道:“殿下,请您不要再为娇娘使得后宅不安宁了。也是我不好,说了难听的话,柳夫人是因为气急,才——”
她跪在床上,行叩首大礼,“请殿下不要为难柳夫人了。”
嬴彻错愕,忙将她扶起来,“快起来,你还在病中哪。”
他将娇娘抱在怀里,心因怜惜更加柔软,“好,本王应了你。”他怅然一叹,怒其不争,掐着娇娘的下巴,“窝囊废,就会和本王厉害。”
娇娘痴痴一笑,道:“并不是娇娘窝囊,而是娇娘不希望殿下因后宅琐事烦心,殿下的精力应该在朝堂上,而不是这一隅小小的后宅。至于我和柳夫人,这次就全当给她一次机会,若是她再放肆,娇娘一定求殿下为我做主。只是——”
娇娘一顿,痴痴的看着他,嬴彻就知道她有条件,“只是什么?”
“只是娇娘不想以后她再在我面前炫耀,殿下可不可以答应娇娘,以后都不去她那?”
嬴彻继而朗朗一笑,这丫头可不是那么容易欺负的,他重重在娇娘嘴上吻了一口,“好,只要本王的娇娘快点好起来,本王谁那都不去了,只在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