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孙婆婆随即笑容一敛,看着尉迟珍眼中流露出哀伤的神色,“这些年难为娘娘了。”
尉迟珍嘴角一翘,笑得苦涩。
她想起大婚那一夜,原本她是满怀期待的,她的夫君,虽比不上太子尊贵,却高贵如天神,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人。
我憧憬着与他共度此后的美好生活,想象着与他白头偕老、儿孙满堂的画面。
可现实是残酷的,他那么冷漠,那么无情,看着她的眼神是不屑而鄙夷。
她只记得他发泄一般将她摁在身下,没有新婚的愉悦,只有无尽的疼痛,没有尊严,只有羞辱。
而他在折辱她之后,只留下一句话——你们尉迟家该满意了吧,然后他就再也没有进过她的房间。
一晃,快十年了,一切都像是昨天刚发生的。
孙婆婆唤了她一声,尉迟珍才仿若从梦中惊醒。
“那娘娘的意思是,我们还要帮关雎阁那位一把?”孙婆婆弯下腰问道。
尉迟珍自有盘算,“我们只要静观其变,适当的推波助澜一把,她要是个能扶起的阿斗,也是她的本事,若是不能,我们帮她也是多余。”
孙婆婆鼻孔朝天向上一翻,“只希望她争气点,不然飘香轩那位也太得意了,王爷不过是多去看了她两眼,就让她飘起来了,也不想想王爷是去看谁。她要是没孩子,王爷才不去看她那人老珠黄的脸。”
孙婆婆一时说顺了嘴,忘记花媚娘比尉迟珍还要小好几岁,话一出了口就反了悔,连打自己几下嘴,“娘娘青春永驻,看着比她年轻多了。”
女人都不愿意听见这样的话,尉迟珍脸上虽然没变化,但心里还是不舒服,她挥挥手让孙婆婆退下,“婆婆下去休息吧,让我想想怎么助她一臂之力。”
又几日,是正月十五,王妃提议办个赏灯会,就在她院里,请了阖府的姐妹,还邀请了王爷。
嬴彻原是不爱掺和的,但也不知怎么回事,竟一口答应了。
到了那一天,还故作矜持,很晚才去。
宴会办在西厢,王妃与王爷同坐上位,花媚娘花娇娘两位侧妃分坐下首,其余人按位份排开,娇娘下位是周夫人,花媚娘旁边坐着柳夫人。
上次柳絮儿为了让娇娘难堪,还和花媚娘起了言语,但今日却仿佛没有那日的事,亲昵的和姐妹似的,娇娘看着心里嗤笑。
这后宅就是如此,今日是敌人,或许明日就是朋友,反之亦然。
嬴彻来了,娇娘只是欠身问安,再不看他一眼。周夫人是个性子好的人,与娇娘时不时说几句,并不因为她的失宠而有半分轻视。她酷爱厨艺,说起哪道菜的做法就滔滔不绝。
娇娘是不正眼瞧嬴彻,也架不住嬴彻的眼睛一直往她那瞥,越看娇娘他就越来气。
这女人就没有半分脸皮吗?还敢来,她不知道自己失宠,被所有人笑话吗?
还和别人在那谈笑风生,他就奇怪,失宠也能笑得出来?
但又一想,她怎么笑不出来,她根本从头到尾没有喜欢过他,自然盼着失宠,她巴不得哪。
嬴彻一股怒气从脚窜上头顶,他为她花的心思全都喂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