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他端的是嫡出,只认自己是纪氏生的,连姨娘死了,都没有掉过一滴泪。
他高傲,自大,可娇娘知道,他骨子里自卑,他只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其实是个庶出,因为如果是庶出,他现在所拥有的的一切将会不复存在。
走到近处,娇娘停下脚步,微微屈膝。花君逸目不斜视,径直越过,只听得落雪的声音,静悄悄的。
回到惜嫣阁,门口的小丫鬟就禀报说四姑娘来了,正在屋里坐着。
娇娘听了先是意外,但想一想,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她惯会做好人,这个时候不来反倒让人觉得做贼心虚。
还是早上的那一套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像是连自己房都没回,直接就来这等她。
“五妹妹,你怎么样,伤的如何?”柔娘关切的询问,并从袖中拿出一个灌汤包大小的圆钵,“我去年也被烫了一回,用的就是这个烫伤膏,只涂抹了几次就好了,你拿去用。”
钵体是白底青花瓷面,里面药膏呈透明胶状,有淡淡的清香。娇娘递给水香,道:“劳四姐挂心,回头我就试一试。”
“你我姐妹,互相关心是应该的。”柔娘温柔细语,忽而软软的叹了口气,眉宇间伤感之色楚楚可人。
娇娘讶然问她,“四姐姐何以叹气?”
柔娘欲言又止,娇娘追问,“怎么了?”
柔娘抓住娇娘的手,为难道:“有件事我也不知当说不当说,可若是不说,我又于心不安。”
“四姐姐但说无妨。”
“也罢,我权当给你提个醒,也好让你日后有个小心。”柔娘故弄玄虚,“妹妹真的认为今日是妹妹替祖母挡灾吗?”
娇娘心猛跳了下,装作懵然,“不然哪?”
“当时情况混乱,妹妹没有察觉,可我看得真真切切,那杯茶原是要泼向妹妹的。”
心提到嗓子眼,娇娘强装镇定,“是吗?”不会是看到她推了婉娘一把吧。
柔娘语速加快,“我当时就看苗头不对,唯恐她伤及你,便拉了她一把。本想就着手劲摔翻茶杯,却没有想到朝着祖母去了,更没想到妹妹冲过去挡下,终还是伤了你。”
娇娘松了口气,看着她心中冷笑,还当自己是怎么得罪她了,原来是因为争不过婉娘,所以趁机就往她身上泼水,以制造矛盾,见不成又来挑唆她,真当她娇娘是个傻子。
她迟疑片刻,顺水推舟道:“莫非是”瞳孔一聚,“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并没有得罪她啊。”
柔娘抚着她的手,“妹妹不知,前几日的诗会,你虽因有孝在身,未能出席,可长安侯还是问到了你。他听闻你素有才气,好诗文,此次未能见到你,深表遗憾。”
“可这和二姐有什么关系?”娇娘眨着不解的眼神。
柔娘放低声音,靠近娇娘小声道:“二姐她心仪长安侯已久。”
娇娘惊呼,捂着嘴巴,思忖了下,又道:“可长安侯也称赞了姐姐你了啊。”
“我怎么能和妹妹比哪,妹妹诗文远胜于我,又容貌出挑,长安侯见到必定中意。”柔娘说的诚恳,“咱们几个子女,父亲最疼爱你,她平时就和你合不来,如今见心爱之人关心你,以她的个性”
话未挑明,意思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