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们等了十几天,一直没有冲上来。”有人冷笑道:“投石车攻打瓮城,只是为了吸引我们的注意力,从一开始,他们就打算利用地道入城。”
“我们辽阳城坚固无比,如果是强攻,他们的人死光了都未必能打进来,所以才会想出这种手段。”
“十多天时间,日夜不休,这么快挖到城下,秦逍手下倒还真有些地老鼠。”
“大将军,咱们现在挖沟,会不会惊动地道内的敌军?”有人道:“他们会不会因此吓跑了?”
有人笑道:“本就是要将他们吓跑,难道还想着让他们留下来?大将军下令挖沟来应付敌军挖地道,当真是高明至极。他们如果继续进,咱们只要守在沟渠边,等着他们自投罗网,我们便可以瓮中捉鳖。如果他们害怕退下去,那么这大半个月的辛苦就都付诸东流。无法利用地道攻城,他们就只能硬攻了。”
“不错,如果确定他们确实是想利用地道入城,咱们大可以召集更多的民夫,就在内城墙下挖一道深沟,让他们的诡计施展不开。”
众人三言两语,汪兴朝却并不多言。
挖到大半夜,民夫们重视挖出了一道深深的沟渠。
为了便于下去,民夫们遵照吩咐,
甚至在沟渠两边的土壁上挖了阶梯。
汪兴朝顺着阶梯下到沟渠内,来回走了一趟,尔后从一名民夫手中拿过铁锹,对着石壁狠铲几下,尔后又提着铁锹走了十几步,再次对土壁铲了几下,似乎是在做记号。
“从那边到这边,往墙根下挖过去。”汪兴朝道:“看看他们地道挖到何处了。”
立时有将官大声道:“都听到了,大家继续干,回头都有重赏。”
汪兴朝心知挖掘地道的战术,只能是秘密进行,一旦让敌人知道城中已经窥破,那么敌军肯定会放弃这种方法。
他故意要弄出大动静,就是希望敌军自行退去。
比起挖掘沟渠,横向挖掘地道的难度自然是大很多。
汪兴朝令人监督,自己则是登上城头,注意敌营的动态。
夜色之下,敌营中火光点点,却也并无太大动静。
汪兴朝心下冷笑,暗想秦逍诡计多端,但姜是老的辣,想要那些稀奇古怪的手腕破城,秦逍还是太嫩了些。
如果敌军这些日子发起几次攻城,丢下一些人命在城下,也许还真的能够迷惑一二。
但秦逍明显是害怕麾下兵马损失太重,所以想要以最低的伤亡达到破城的目的,但这样求稳的举动,却是最大的破绽。
他抬头看看夜空,心中却是寻思着海上的战事。
如果估计不错,渤海和辽东的海上联军应该已经杀到了辽西海域,甚至已经将辽西水军全歼。
不出意外的话,
再过上几天,城外的敌军只怕会有不少人要被调回辽西。
有渤海水军在后方袭扰,秦逍也就无法将精力完全放在辽阳这边。
即使大先生派了苏伦前来传话,但汪兴朝知道关内的局势短时间内不可能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所以短时间内,他也并不指望大先生真的能派来大批援兵增援东北的战事。
不过他也清楚,大先生肯定也不会坐视秦逍拿下整个东北。
一旦秦逍控有东北四郡,立时就会成为大先生极其麻烦的一个对手,所以大先生肯定也会想办法阻止秦逍顺利拿下四郡。
他相信大先生应该有所部署,也一定会想办法对辽西发起袭扰,所以自己只要撑下去,局势一定会有所转变。
想到自己并不是孤军奋战,还有扭转局面的机会,汪兴朝心中还是宽慰了不少。
天亮之时,终于有人登上城楼,禀报道:“大将军,您料事如神,敌军真的挖了地道,而且已经通到了城墙之下。”
“可发现敌兵?”
“没有敌兵,但发现他们在城墙下放置了许多的麻袋。”部下道:“民夫们发现了麻袋,堆积的满满都是,他们不敢打开,只说麻袋里面发出奇怪的味道。齐校尉已经进了地道,去查看敌军到底搞什么名堂。”
“麻袋?”汪兴朝一脸疑惑:“奇怪的味道?那又是什么东西?”
他心中起疑,也不多问,下了城楼,到了沟边,见到地道入口处已
经聚了不少人。
从沟渠到城墙下,距离并不远,众多民夫一起动手,挖通地道的时间还真不算长。
他冲着地道入口往里面瞧过去,隐隐看到里面有火光。
“齐校尉带了几个人进去。”边上有人道:“应该很快就会出来......!”
这人话声未落,就听得“轰”一声响,天崩地裂一般,在场诸人只觉得大地在这一瞬间似乎颤动起来。
还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汪兴朝只感觉从地道里面有一股强劲的气流喷过来,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闪身躲开,厉声道:“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