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有那么一瞬间,刘薰觉得这个向来软弱的皇太女身后好像冒出来了几条狐狸尾巴,在后面不怀好意的摇了摇。
退出去的刘薰有些怀疑人生,自家单纯到了单蠢的殿下,什么时候也会挖坑给人跳这种招式了?
真是稀奇。
房间内重新安静了下来,周围只有冯悠和两个一直在旁伺候的女官。
楚瓷再次轻咳了一声,看着下人送上来的白粥。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想念吃肉的日子。
等到了喝药的时间,那碗黑黑的浓稠汤药,瞬间击破了楚瓷之前对于白粥的怨念。
被各种劝着喝下药的楚瓷揪着被子躺在床榻上,窝成一团,对于旁边冯悠说的什么话都不听,腮帮子有一边鼓着,嘴里含着一块蜜饯。
眼底被苦出一片生理性水雾,看起来相当可怜。
只不过在冯悠看来,楚瓷的动作就让人有些哭笑不得了。
作为以后的一家之主,怎么能怕喝药,怕苦呢?
这传出去多不好?
而这样的日子维持了三天,三天之后,楚瓷脸色看起来就没有那么苍白,被医师准许出门走动了。
暂时告别了药汁的楚瓷都快喜极而泣了。
她也真是搞不懂,为什么她一来到这种古代位面,就总是要喝药喝药,生病生病,就算是没有生病,也得被人诓着体验一下苦味。
而等站在镜子前面,看着镜中那一张苍白柔弱的面孔,再看看自己的身高,这个位面好歹女子总体身高要高一些。
但是谁能想到,因为原主常年生病,身体虚弱,照样矮。
打算出门转转透透气的楚瓷黑脸,内心呼唤茶白出来挨打。
日常挨打的茶白:
此刻,繁华的帝都街道熙熙攘攘,有些吵闹。
街道不远处稍微安静的小亭之中,坐着三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少年。
最为出彩的便是坐在最中间的一人。
他眉目如画,眼底带着几分烦躁几分嗤笑,动作有些随意,手中捏着一串缺了一半的火红的糖葫芦,他嘴里还在咔嚓咔嚓的咀嚼着。
和煦的光芒透过他的黑色发丝落在他彷如显然的面孔上,让他看起来有着那么几分不真实感。
一身红衣,张扬又暴躁,让人想要上前,却又不敢招惹。
旁边的白衣少年与青衣少年正在亭中下棋,看着那人烦躁的气场,胡薰之子胡天昊忍不住摇了摇头,开口,“嚣栖,你就这么跑出来真的没什么问题吗?”
“可不是,不是听说罚了禁闭吗?这么快就放出来了?还是自己偷偷跑出来的?”与胡天昊下棋的那少年也是笑,手中的棋子落下。
三人年纪相当,小时一同长大,虽然家中政治立场各有不同,但对于他们倒是没有什么影响。
那红衣少年回头抬脚轻踹了那桌子边缘一脚,声音如同破冰时候刚开始落下的水珠,清澈带着几分不真实感,却又带着恶意与暴躁,“滚远点。”
胡天昊与对面那人对视一眼,最后耸了下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