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源正要一口咬上去,却突然停了下来。
他沮丧地垂着眉头,眼神中充满了自责。
夏源啊夏源,你怎么能为了获得力量就要像个血族一样去咬一个血族呢?
嬴思瞳也发现了这一点,他就像是一个刚充满电的苹果,生猛地想要打一把游戏,结果刚到一半却因为耗电太快突然黑了屏。
血族美少妇的眼眸中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眼神从之前的惊讶转成了疑惑。
“对,对不起。”
夏源别过头去,站到地面上。
嬴思瞳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见砰的一声。
夏源已经拉开门走了出去。
只剩下血族美少妇一个人孤零零坐在床沿,怔怔地看着房间的大门。
“这家伙,今天是发的什么疯?”
夏源独自一人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
帝都下着细雪,天空雾沉沉的。
四周虽然寒冷,可他却浑然未觉。
夏源走得累了,找了个街角的石凳坐了下来。
远处一棵柳树发了新芽,一只流浪狗在树底下撒尿。
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他需要嬴思瞳,究竟是喜欢她,还是渴望她给自己带来的力量?
按理说当他开始退化的时候,对于他来说应该是一件好事才对。
因为这样就能解除他跟嬴思瞳之间的联系,他从此以后不用再受制于人,成天提心吊胆,也不用再每个月为嬴思瞳供血了。
可是,他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相反,内心就像3月的帝都大街一样,雾蒙蒙的空荡荡的。
但夏源不清楚这种原因是来自于对失去力量的怅然,还是即将要离开嬴思瞳而感到遗憾。
他就这样坐着,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远处那条在树底下撒尿的狗不知道为什么一直盯着他。
夏源心想,也许这就是单身狗对已婚人士深深的恶意吧?
当天色完全暗下来的时候,他这才惊觉过来,自己离开酒店已经很久了。
街道上刮着寒风,刮得脸生疼。
帝都的空气干燥多霾,所以风是干冷,就像是被人一巴掌一巴掌打在脸上,只是痛,却并不冷。
夏源摸摸自己的嘴唇,发现有些干裂。
退化之后,好像身体也变得脆弱起来。
拿出手机一看,发现已经有20多个未接来电了。
大部分都是嬴思瞳打的,还有几个是姜小灵。
正是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张诗婷打来的。
夏源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
小姨劈头盖脸就问他,“你是怎么了?刚才我打电话给思瞳,她说你今天有点奇怪,到现在都没回酒店。
打你电话也不接,还怕你死在外面了呢。”
“”
夏源苦笑一下,有这么诅咒自己世界上唯一一个亲人的吗?
“我没事,”夏源轻描淡写地说着话,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我就是在思考一个哲学问题。”
街对面那条流浪狗换了个姿势趴下来,继续看着他。
或许,这就是时间培养出来的好感吧?
他跟嬴思瞳是不是也是这样因为日久生情,其实彼此都忘记了对方的身份呢?
跨越物种的感情,也许就跟他和这条狗一样,只不过是彼此的眼神交汇产生了依赖,仅此而已。
“什么哲学问题?”小姨的声音放缓一些,关心地问到,“你说出来,小姨给你解答一下,答完了赶紧给我回酒店。”
“额”
夏源想了想,不知道怎么给她解释才好。
你总不能说嬴思瞳是个血族的事情吧?
他思考了一会儿,问到,“在这个世界上,有一棵植物,它励志要长成参天大树,有一天,它的身上长了一棵槲寄生,这棵树觉得槲寄生怎么这么讨厌,不但缠着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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