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嘴唇白得,几乎要和脸一样白了。
明明是个该有婴儿肥的十七岁少年,却瘦得只剩下骨头了。
不过好在他瘦是瘦,却并没有像行走的骨架那么恐怖。
顾安腾没应她,凌芜荑又唤了他一声:“相公?”
顾安腾睫毛颤了颤,终于还是睁开了眼睛。
他看着凌芜荑,脸上没有表情,眼里更是装满虚弱无力。
“相公,先喝粥吧?”凌芜荑又重复了一遍。
顾安腾总算是嗯了一声回应她。
凌芜荑这才把顾安腾扶起来,让他靠坐着。
又给他仔细掖了被子,这才把榻几放炕上,准备喂顾安腾吃。
坐在炕边,一只手端着粥碗,一只手拿着勺子。
先舀了一勺粥,放在嘴边吹凉些,这才凑到顾安腾嘴边。
顾安腾没有马上张嘴,而是先看着凌芜荑。
虽然有表现出羞涩,但她刚刚做的那些动作都很熟练,好像这并不是头一次伺候他似的。
顾安腾张张嘴:“你……”
知道顾安腾想说什么,凌芜荑先开口了:“我以前伺候过病重的婆婆,所以做这些还算得心应手,相公不用担心我会做不好。”
顾安腾愣了愣,然后哦了一声。
看着凑到嘴边的勺子,他还是张嘴吃了。
凌芜荑又舀了一勺蛋,这样一勺粥一勺蛋的喂给顾安腾吃了。
往常时候顾安腾其实只吃这些量的一半,结果凌芜荑喂他,不知不觉就吃完了。
等吃完了,顾安腾才觉得肚子饱。
吃饱了,凌芜荑想先等一会儿再给他喝药。
顾安腾也觉得自己这会儿是喝不下药了,就让凌芜荑给他拿书来,他想看书。
凌芜荑按照顾安腾说的,给他找了本书。
顾安腾靠坐在炕上看书,很安静。
凌芜荑就坐在炕边,无所事事的发呆。
顾安腾虽然在看书,但心思是在凌芜荑身上的。
她穿着红色的嫁衣,头上戴着红色的珠花,粉黛微施,人比花娇。
一想到自己命不久矣,她又要成为寡妇,顾安腾心里有些不忍。
如果自己死了,是不是那些人又要说她克夫了?
顾安腾思绪还在转着,手里的书落在被子上,整个人朝旁边歪去。
幸好凌芜荑眼疾手快的把他扶住了,然后有些慌张的询问顾安腾是哪里不舒服。
顾安腾眉头紧紧皱起,虚弱的说了两个字:“头疼。”
听说头疼,凌芜荑就知道顾安腾是头痛症犯了。
剧情里可没提到顾安腾会头疼的,现在头疼只是脑电波引起的。
凌芜荑扶着顾安腾躺好,又去桌边把汤药端来。
端汤药的时候,她就把头痛药放进去了。
汤药已冷,直接就能喝了。
顾安腾疼的已经没了反应,连张嘴都不会了。
凌芜荑把药碗放他嘴边,根本喝不进去。
又用吃饭的勺子喂他喝了两口,结果还是全都流了出来。
眉头紧紧皱起,不张嘴怎么喝药?不喝药怎么治头痛?
咬咬牙,干脆就把自己喝了一大口药,然后俯身凑到顾安腾嘴边,用嘴对嘴的方式给他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