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大水泡。
纪温言已经把杜爷爷的身子清理干净,换了身干净衣裳,就连头发也束得整整齐齐。
期间,纪温言还回了香杨镇一趟,带了不少吃的回来。
把杜爷爷用木板床上的草席裹起来,然后和纪温言抬着他放进坟墓里。
趁着天还没黑,把杜爷爷埋葬了。
埋葬好之后,凌芜荑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喃喃道:“爷爷,谢谢!”
站起来,往茅草屋里走。
纪温言跟在凌芜荑身后,问她:“阿若,我们什么时候去奉安城?”
“明天。”凌芜荑答道。
现在天已经快要黑了,还是先将就在茅草屋里睡一晚。
点了煤油灯,微弱的灯光在茅草屋里忽明忽暗。
纪温言在睡觉之前说要洗漱和换衣裳,凌芜荑阻止了:“你要把你那张可爱的小脸洗干净,然后让人看上把你抓去卖了吗?”
正准备洗脸的纪温言顿住了,回头看着凌芜荑那张几乎看不出本来样貌的大花脸:“那……不洗好了。”
他害怕自己被人抓去卖了,虽然不知道被卖了会干吗……
凌芜荑躺在没了草席的木板床上,有些不舒服的挪了挪背。
叹了口气,这简陋的床啊~
“快上床睡觉了,记得把煤油灯吹熄。”说完,凌芜荑就闭上眼睛准备入睡。
纪温言咧咧嘴,表情有些夸张的看着那张被凌芜荑占了半边的木板床:“和你睡一张床吗?”
凌芜荑眉毛动了动,翻个身背对着纪温言:“你也可以选择睡地上。”
说完,她就不再说话了。
纪温言嘟了嘟嘴,地上好像……要比木板床差很多。
算了,他和阿若都只是八岁而已,没什么男女授受不清的。
这样想着,纪温言也就坦然了。
端着煤油灯走到床边,吹熄了灯之后才躺上床。
硬邦邦的木板床,让刚刚躺下的纪温言整张脸都扭曲了。
硌着背……好疼啊……
但是没办法,只能将就着睡了。
可以想象,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凌芜荑和纪温言两个人,都是腰酸背疼的情况。
吃了硬邦邦的烧饼,浑身脏兮兮一看就是逃难的凌芜荑和纪温言就开始启程朝着奉安城而去了——
凌芜荑其实并不知道去奉安城具体应该往哪条路,但大概方向还是知道的。
她其实很想雇一辆马车,毕竟身上有钱,完全可以雇马车。
可凌芜荑和纪温言都是小孩子,就算她武力值很不错,那也是双拳难敌四手,要是遇到一群歹徒,那可就惨了!
为了防止遇到这种情况,她还是低调步行好了。
反正现在她的寄体才八岁,时间一大把。
凌芜荑估计,席子秋的寄体可能是在奉安城。
毕竟剧情就是从奉安城那个繁华的都城里开始的……
一路上,凌芜荑和纪温言都是姐弟相称。
有人的时候就吃那些硬得要死的干粮,没人的时候就偷偷去城镇里买肉开开荤。
从香杨镇去奉安城,有不少逃难的难民。
凌芜荑和纪温言这种难民,在里面就是非常不起眼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