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干了!”凌芜荑咬着牙,只觉得自己头晕得厉害。
“哦哦好,我这就来!这就来!”安娜也不是笨蛋,凌芜荑之所以选择给她打电话拿急救箱,那肯定是因为不能去医院。
也是,现在这个时候确实是不适合去医院。
挂断安娜的电话,凌芜荑用毛巾紧紧的绑住自己的伤口,然后才艰难的把身上的湿裙子换下来穿上浴袍。
也不管头发是不是湿的,直接就躺在床上,动都不想动。
手上还有伤口没包扎,凌芜荑也不能先接收剧情和记忆。
可能是离得并不远,所以安娜来得很快。
安娜是个长相中上,年龄大概三十多岁的女人。凌芜荑开门之后就转身回了床上,让安娜把急救箱拿给她。
安娜见凌芜荑面无血色,刚想问她是伤到了哪里,就看到凌芜荑手腕上已经被血浸透的白色毛巾。
“天哪!你竟然割腕?!”安娜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凌芜荑皱眉:“你可以再大声点,顺便把我的名字也喊出来!”
安娜立刻闭上嘴巴,把急救箱放在床上:“我来给你包扎……”
凌芜荑拂开安娜的剧烈颤抖的手:“你手抖成这个样子怎么包?我自己来。”
安娜握了握拳头,她是被那块变成红色的毛巾给吓到了,手也控制不住发抖。
咽了咽口水站在床边,看着凌芜荑把毛巾打开,露出里面狰狞的伤口。
安娜想惊呼,却因为凌芜荑刚才的话而快速捂住自己的嘴巴。
凌芜荑眉头皱起,刚才血流太多,她也没注意到伤口到底有多严重。
看这形状,应该不是一刀搞定的。
啧……这个寄体对自己也是蛮狠的。
凌芜荑在急救箱里翻找了一通,竟然在里面找到了针线。
“你急救箱挺全面的嘛!”凌芜荑对安娜说了句,虽然她不会现代医术,但在学古医术的时候也自己尝试了缝线。
安娜看着凌芜荑面不改色的给自己缝线,不自觉的又咽了咽口水:“你知道我家那位是医生,所以家里有准备。”
凌芜荑点点头,没有说话。
不用麻药缝针的感觉,真是太……
咬着牙把伤口全部缝合了,然后才上药包扎。
完了之后凌芜荑又在急救箱里找到了消炎药,取了一片出来让安娜给她倒水。
安娜又连忙给凌芜荑倒水,看她吃了药之后,才问:“那个小芙啊,你什么时候学会缝针的?我认识你八年了都不知道。”
凌芜荑躺了下来,闭着眼睛喘了口气:“没有学,只是知道伤口那样不缝合不行。”
没有学也敢自己缝伤口?!安娜再次无法表达自己内心的惊讶和不敢置信。
看着这样冷静的凌芜荑,安娜笃定她是受了刺激而变成这个样子的。
“那个……你吃晚饭了吗?我去给你买点?”安娜小声的说。
凌芜荑摇了摇头:“不用了,你回去吧。”
“可是你这样……”
“我说你回去。”凌芜荑睁开眼睛看着安娜,眼神里带着不容置喙。
安娜怔了怔,颤巍巍点头:“好吧……那我先走,你有什么事情就打电话给我。公司那边……我会给你先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