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格外的安静。
凌芜荑动作缓慢而轻的偏头去看了眼窗外,夜风透过半开着的窗吹了进来,有些凉意。
门适时的打开了,凌芜荑转头看去,进来的是穿着白大褂的宋知城。
凌芜荑瞬间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她唤了宋知城一声:“知城。”
“你醒了正好,我妈给你煲了鸡汤,我刚刚才回去给你拿来的。”
宋知城手里拿着一个保温盒和一个装着餐具的布袋子,他嘴角带着笑,走到凌芜荑的床边。
凌芜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宋知城似乎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所以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
他打开保温盒,倒了半碗汤在碗里,又装了些鸡肉。
将凌芜荑的床摇高一些,让她可以坐起来。
凌芜荑这才看到,自己的腿是被打了石膏吊起来的。
看来,寄体伤得挺重的嘛……
也是,就这么死翘翘了的,当然挺重的了。
不过,她是什么时候过来的,难道是车祸当时?可是为毛她没有感觉呢?
宋知城可不知道凌芜荑此时面无表情的是在想什么,他端着碗在床边坐下,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汤。
他轻轻把勺子里的汤吹凉了一些,才递到凌芜荑的嘴边。
凌芜荑有些不自然的偏了偏头,抬起手说了句:“我自己来就好。”
宋知城却避开了凌芜荑的手,板着脸,如同一个长辈:“不行,你是伤患!”
凌芜荑没想太多,直接脱口而出:“难道你对你的每一个患者都是这样吗?”
说完凌芜荑就后悔了,这完全不符合寄体的性格呀!
这酸酸的语气是什么鬼?!竟然被寄体的喜欢左右了,这得是喜欢到什么程度啊?!
宋知城愣了愣,随即笑道:“其他患者怎么能跟阿黎比呢!”
凌芜荑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
宋知城也并不在意这个小插曲,又把勺子递到凌芜荑的嘴边。
虽然还是很别扭,但凌芜荑乖乖张嘴把鸡汤给喝了。
喝完鸡汤之后,宋知城还很贴心的给凌芜荑擦了擦嘴角。
当温热的指腹触及到凌芜荑的嘴角,凌芜荑突然瞪大眼睛看着宋知城。
宋知城还是宋知城,他的嘴角始终扬起一个弧度。
与简默的表面温和不同,宋知城从内到外都是个温和的男人。
他的气质温润得让人找不到好的形容词来形容他。
也正是因为他的气质,所以即使他的五官并不精致,却格外的有魅力。
被凌芜荑用一种很惊悚的眼神瞪视着,宋知城有些摸不着头脑。
“嗯?阿黎怎么了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说着,宋知城就摸了摸凌芜荑没事的左额角。
凌芜荑眼神闪了闪,不再去看宋知城:“哦,我没事,只是……看到知城你换眼镜了。”
宋知城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道:“是啊,我妈说之前那副眼镜戴太久了,就擅自给我配了副新的。”
“不过,我都没留意到两副眼镜的区别,阿黎竟然看出来了,果然不愧是首席珠宝设计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