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想放弃了吗,何御医?”路曼声开口。
“放弃,怎么可能?我今生认定她了,不管她心中有没有我,我何梦卓认定的人,是不会就这样放弃的。”
“何御医,我一直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事让你如此深爱着白御医?虽然感情是不分年龄,全看一个缘字,但你与何御医,我还是无法想象你们两人之间有什么交集,还结下了这么深的羁绊。”
“正如路御医所说,人之感情全在一个缘字。我心高气傲,平生鲜少把什么人放心上。但自年少时见了她一眼,这辈子再也无法忘记。她是我唯一的执念,为了和她在一起,等再久也是值得。”
从少年时便钟情于白御医,想必也是等了许多年才得以再见。
“你当御医,应该也是为了白御医吧?”
“没错,我本来就找不到她,后来听说她成为了御医,终于让我的思念有了努力的方向。我想尽办法参加杏林苑试,最后成功进入尚医局,为的就是能够和她更近一点。”
“何御医原来是这样一个痴情种。”要说路曼声看谁看走了眼,何梦卓是第一个了。
“要说痴情,太子殿下比起我也不遑多让。”现在谁不知道,太子宠妻,乃这大尧皇宫第一人。一腔心思全放在尚医局的路御医身上了,除了她,谁也无法入得他的眼。这
“……何御医就不想想别的办法,拿下白御医的心?”
“听路御医的意思,这是要为我支招了?”
“你特意跑到我这儿来,应该不是来看望我的。你方才也说了,白御医和我一样傲,一样的无心,我和她这般相似,询问我的意见也是正常。”
这更加说明何梦卓对白御医有心,已经到了来和另一人取经的地步了。
路曼声自问不是什么热心人,也不会什么爱情宝典和诀窍,何梦卓来找上她,完全是冲着她们性格中相似的一面罢了。
不过路曼声认为她和白神风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的。
白神风确如何梦卓所说,是倨傲,傲到了骨子里。在她刚见到她时,那位白御医几乎是用下巴看人,何梦卓说他鲜少将什么人放在心上,于白神风来说则是从不曾将什么人放在心上。
他努力了这么久,仍然没有结果,可见白御医的狠心不是浪得虚名。
这样的女人其实很潇洒,也很酷。一个女人若能不被感情牵绊,倒也能一世逍遥。
只是她终究做不了这样的女人,面对太子的倾心相待,她还是动摇了。
但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活法,过去的那个路曼声无牵无挂,她却并不觉得快乐。如今她有丈夫、有了孩子,也有许多的朋友,生活才有了一些滋味。
可她这么想,并不意味着白神风也会这么想。
并非每一个女人都需要所谓的归宿,她和白神风也接触过几次,知道她心里完全没有要把自己交给某个男人的意思。
就像是过去的她一样,心如止水。
“路御医果然聪明,我也是没了办法。想来听听太子殿下是如何打动路御医的芳心,让你从了他?”
路曼声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这个形容词还真是有够刺耳的。原本想好好的说,现在得好好难他一难。
“无非就四个字。”
“哪四个字?”
“死缠烂打。”
路曼声原本不想说这四个字,太子殿下听了怪尴尬的。但确实如她所说,她从未想过和宫旬在一起,任何人都有可能,唯独宫旬这位大尧太子不会。但这么多年了,宫旬始终不曾放弃,一路追逼,让她不得逃脱。
她很烦扰,认为这宫旬缠人得紧。最后怕了他,连假死的这一招都想过了。最后因此离开大尧,在大杨那里呆了大半年。
就算是这样,宫旬仍然没有放下,将她从大杨带回来了。
如果这么多年不是宫旬执着,她也不可能和他成婚,最终走到了一起。
过去路曼声觉得烦闷,甚至是愤怒宫旬所为。今日再看这事,她却感动于宫旬为她所做的一切。
最感激的莫过于无论任何时候,这个男人都不曾松开她的手。
“死缠烂打?”何梦卓摸了摸鼻子,“这些话还真不像是从路御医嘴里说出来的。”
“虽然这方法很俗,但却是最好用的办法。”
“实不相瞒,我过去一直用的就是这个办法,被白御医嫌弃了许久。有些时候我能看出来她是真的恼了,要不是惦着和何家的那点渊源,我很怀疑她真的想杀了我。”
路曼声勾了勾嘴角。
不用说她也能想见那个神情,心中快意了几分。
不管多少次,看见这个不逊自得的何梦卓吃瘪,还是很有意思的。
“除了死缠烂打,路御医就没有别的打法,我可不相信,太子殿下一招便拿下了你。”
“倒也不是,有些事情也不是我能决定的。”
“……”
“你说的方法,还有一个,就是不知道用在白御医身上管不管用了。”
“什么办法?”何梦卓迫切的问。
“赐婚!”
“你说赐婚?”
“你也知道,我和太子殿下是皇上赐婚!实话告诉你,在皇上赐婚之时,我心中尚没有太子殿下,也没有想过要与他共度一生。但我没有想到的是皇上居然将我指给了太子,成了他的路妃。”
路曼声说的是实情。
但她不知道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议完事便赶过来看她的宫旬正好听到了这句话。
可想而知,宫旬的脸色有多么难看、听到这话又有多么的打击了。
“太子殿下。”殿外传来香儿的声音,也惊动了殿内的何梦卓和路曼声。
何梦卓连忙起身行礼,路曼声也坐了起来,刚想和殿下打招呼,却发现宫旬神色不对。
她立即便想到前一刻和何梦卓说的话,不由叹了口气。
还真是不巧,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这太子听话听了一半,可别乱想才好。
她现在可无心理会何梦卓的事了,他们家这位太子可不好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