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颇为棘手,也只有路御医这种造诣的医者,才能有这等功力。
至于路御医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勤奋了,在尚医局也有不少的版本。
有些人说是鲍管家天天在耳边念,路御医实在受不了了,才狂刷数据希望能堵住鲍管家的嘴。
还有些人则说尚医局竞争太激烈了,路御医不希望被其他人赶超,就算她先天资质这么好,也不得不勤奋起来。
在大尧皇宫,路曼声是一个焦点人物,一举一动总是被受人关注。这其中,有喜欢她的、尊敬她的,也有讨厌她、看她不顺眼的。这类人太多,各种流言蜚语交织在一起,你要太在意他们的言论,那么在尚医局根本就无法生存。
让人感慨的是,这样的生活也并非天天如此。
在第二天的看诊结束后,路曼声便累得瘫倒在椅子上。明天她要睡一天,接下来的三天也要消息,鲍管家不许多说话。
鲍辛鱼连忙保证,路御医这阵子表现这么猛,她再不休息,紧张的该是她了。
果然之后这种事,还是不能啰嗦。
鲍辛鱼觉得可能是路御医觉得他太罗嗦了,在变相地惩治他,这样以后他就不会再催促着她出去看诊了。
以前的鲍辛鱼,肯定不会这么想路曼声。但自从路曼声从大杨回来后,鲍辛鱼发现他们曾经那位严肃的路御医变得越发的贼坏了。
这种事路御医还是做得出来的。
狂医发狂了十几天,现在又到了她沉寂的日子。
路曼声在饱睡了一天之后,并没有再赖在房间,而是去了耳房,做最新的忘忧香研究。
这些日子,别人都以为她在房间里睡觉、慵懒度日,其实路曼声一直都没有松懈,在睡觉休息之余,一直在看侯御医的医书典籍。其中所有有关忘忧香的记载她都圈出来了,并且多番研读,让她对忘忧香有了更多的了解。
在三小姐提出的框架下,路曼声开始了一次次的尝试。
秋菊苑开始很少见到路曼声的踪影,鲍辛鱼前些日子还念叨着路御医遗忘了耳房,这些日子倒是好了,路御医干脆遗忘了秋菊苑。
一想到路御医可能会像从前一样,在耳房十天半个月的不出来,鲍辛鱼又开始担心她的身体能不能吃得消。要知道他们路御医这几个月可是养尊处优,以前那种苦日子,可不知道能不能消受。
正在鲍辛鱼担心这些的时候,路曼声出来了。
路曼声围绕着鲍辛鱼转了两圈,看到他们鲍管家一脸懵了狗。
“你出来了?”
“啊。”
“这么快就出来了?”
“出来吃饭。”
“……”鲍辛鱼拍拍自己的额头,他觉得刚才的自己真是蠢透了。
“怎么了,鲍管家又?”路曼声一脸迷惑的进了屋,问正迎上来的小锦。
“鲍管家还担心师父不会按时吃饭和休息,会像从前一样每日扎在耳房之中……师父在吃饭前出来了,真是太好了。”小锦高兴地拍手,不管师父有怎样的变化,她都是他最好的师父。
“就算是要钻研医术,也要好好吃饭。鲍管家在发呆的话,那我们先吃好了。”
等鲍辛鱼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最喜欢吃的菜色又被里面的人清扫一空了。
就在路曼声潜心于忘忧香解药的研究时,一匹快马驶入了璐华城。
这匹快马进城之后马速慢了下来,一路驶向皇宫。
这中间没有人检查,便放他进宫了。
而宫门守卫,一看到来人,连忙行礼:“孟大人,你回来了!”
“嗯!”孟凌东驻马点头,“太子殿下可在宫中?”
“在呢,太子殿下这段时间一直在宫中。”
宫旬知道孟凌东回来了,高兴之余,亲自相迎。
“凌东,你总算是回来了!快四个月了,你可算是食言了。”他给了他三个月的时间,但凌东过了这么长时间才回来,难道说是大杨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抱歉,太子殿下,我弟弟他身体有些不太好,在哪里多陪了他一段时间。”
“凌东,不必解释,你这么多年才找到弟弟,多陪陪他也是应当的。”
“谢谢太子殿下。”
“那你弟弟现在没事了?”
“没事了,我弟弟之前身患痼疾,但因为有三小姐神医妙手,我弟弟这些年的身体好了许多。但这段时间,身体因为劳累隐隐有旧疾复发之势,需要好好休养,我便在那里照顾他。直到他身体好了一点,才动身回大尧。”孟凌东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里带着不舍。
他最亲密的弟弟,也是他在这个世上他最亲的人,下一次相见,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孟凌东感觉到抱歉,过去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尽过兄长的责任,好不容易找到他了,连多陪他一段时间都做不到。
只是,如今他们兄弟俩各为其主,虽然大杨和大尧现在交好,可他终究是大尧太子殿下的侍卫,不能久留。
他要为太子殿下尽忠,而吾弟也要誓死保卫大杨皇帝。他们都是男人,有自己的使命需要完成,至于兄弟之情,天下再大,都无法改变这一点。
何况,孟凌东抬头,望着这座辉煌的皇城。
他在这里有牵挂,他不能一去不回来。
虽然在那个人的心目中,他未必是不可缺少的存在。但他希望能和她呆在同一个地方,哪怕是离她离得近一点也好。
其实这些日子,在大杨的孟凌东,常常有些心不在焉。
一方面,他舍不得肖吾,希望兄弟俩能在一起多呆一些日子。可另一方面,他又不放心路曼声。她回到大尧后一切都还好麽,之前的事情太子殿下是不是都为她摆平了。
虽然知道有太子殿下在,不可能会让路御医有什么事情。但不亲自确认,孟凌东就无法放心。
何况,就算之前的事解决了,她在尚医局的状态也始终让他在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