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很快便会追来,说不定已经追来了,躲在某个暗处,伺机而动。”汪大小姐看向黑夜的方向。脸上的那张人皮面具,也越发的难测朦胧了起来。
“你是在担心吗?”汪大小姐回头,注视着路曼声的脸。“是为了宫旬,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太子殿下?”
“并没有。”
“就别不承认啦。我了解。”汪大小姐挥挥小手,一副过来人的模样。
“我真的没有。”路曼声一脸认真,已有些动怒了。她现在最不喜欢的,便是与宫旬扯上干系。
“生气了?这种事没什么好生气的,你越是生气,就越是说明你在意。”汪大小姐双手搭在脑后。整个人倒在树梢上,看起来颇为悠闲。“那个太子殿下虽然心机深沉了些,但站在他的立场上看也没错,我们本来就是擅闯了他的地盘,还揍了他的人,他想要抓住我们的心情可以理解。”
“你倒真不记仇!这可不像你。”路曼声看到汪玲在别扭地为她解释,就觉得有趣。这个大小姐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莫非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
“我说的是实话,可不代表我就能原谅他在背后暗算于我。前面我已经埋好陷阱了,会给他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的,小书的朋友,到时候可别多事啊。”
“陷阱?”
“以后你就知道了。”汪玲脸上全是小坏笑,这样的笑容,若是出现在她原本的脸上,自然很生动。戴了人皮面具后,便有说不出的诡异,让路曼声心里毛毛的,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不禁为宫旬默哀。
从她认识温书他们第一日起,就知道谁要是得罪了这群人,那还真的倒霉透顶。
这也是路曼声觉得闻喜和汪大小姐完全不同的地方,两个同样喜欢笑、也喜欢搞怪恶作剧的家伙,却是截然不同的人。汪大小姐心地良善,恶作剧不小,却终究掌握着分寸,对人留有余地,更不是什么狠毒之人。最多的是一种狡黠、一种天真。
而闻喜,笑容和天真只不过是表象,她的内心就如她的那招月杀和狠辣的功夫一般,一出手便要人命、狠绝如斯。
“我离开这么久,再不回去,她会发觉的。”路曼声说着便要走,被汪玲喊住了。
“放心吧,你不敢让她知道,她也不敢让你知道她受了伤。那些伤口,够她包扎许久了。她的伤在左肩,你要是嫌那女人不顺眼,回去之后可以故意折腾她两下。听我的,狠狠地往她的伤口一拍,或是坐马车时,装作睡着了脑袋搭在她的肩头……又或者,嗯,我想想,在那什么白一白还是白一黑不在的时候,让她去赶马车,哈哈,超爽!”
路曼声满脸黑线,这大小姐也太邪恶了,跟闻喜说不定是一路上的。
“丫的,出手那么狠,差点就死她手里了,幸好本小姐本事大,要不然你们可就见不到我了。小书的朋友,我给你开了头,接下来报仇的事交给你了,可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