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即便是对自己,也冷漠得近乎残酷。”但就是这样的路曼声,愿意为了她盗取水晶端玉,将自己置于危险和议论声中,此等情谊,温书又如何不动容。
“这个我倒是可以理解,就像武林中某些性格孤僻的大侠,生性不喜欢辩解、敢作敢当。哪怕是死,也要守着自己的傲气和原则。”
温书笑了,“虽然没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却也有些道理。”
“那小书可有对应之策?现在除了你,恐怕没人会帮她了。”路曼声盗取水晶端玉,可是得罪了宫里所有的人,现在的她在许多人眼里就是个吃里爬外的叛徒,又有谁还能在这个时候助她一臂之力?
可是小书和谢小迹他们就不同了,他们要想做什么事、救什么人,还真的很少有做不到的。
“曼声的事,我当然会管。只是要怎么做,还得细细思量。毕竟我们远来是客,不好明着插手大尧之事。何况,曼声这么做是为了我,我要表现得过于热切,反而证实了她的罪责。”
“这倒也是。”
“对了,大尧太子那边呢,可有什么动静?”
“你是说宫旬?拉倒吧,他不推一把就算了,怎么可能会帮她?小书朋友的做法,一个弄不好,会害得他连母后都没了。”
“宫旬应该不是这样的人,而且我看得出来,宫旬对曼声,与对旁人不同。照理说曼声出了事,他不会不管才是。”
“也许这次他真的生气了吧,你想想,要是明月堡包括金老爷在内所有人和你的朋友同时中了毒,你拿解药救你的朋友,却不救你夫家一家,金钟楼会不会跟你生气。”
温书摇头,“小九,你这个例子真的糟糕透了。”
“是啦是啦,是有些糟糕啦,可是我说的也有道理啊。先不说宫旬为他母后的事生气,就说说宫旬自己。小书朋友在做这些事的时候,都没有为宫旬想想,她亲眼看到了宫旬因为他母后的事心力憔悴,却还是想也不想地将水晶端玉交给了你。宫旬越喜欢小书的朋友,他这口气就越是难消,就更加无法理智地看待问题了。”
温书讶异地看着汪玲,神情中满是佩服。
“小九,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了解一个男人的心。”
“不是我了解,是小书被金钟楼宠得笨了,亏你还是要当娘的人了,居然连这个都不懂。”
“……”
“所以宫旬那边咱们是别指望了,现在小书的朋友被关在医礼监,只等证据收集齐全、取了小书朋友的口供,他们就会将她定罪了。留给我们的时间,应该要怎么办才好呢?”
“我在想,这件事到底是谁泄露出去的。”温书静静思索,“当日曼声来到洗云殿,匆匆来,匆匆回,又有你亲自送回水晶端玉,除了中间跳出来一位白御医,可以说是神不知鬼不觉。到底是什么人,在事后将这件事捅了出去?”
“还用说,当然是那位白御医。她吃了败仗,心有不甘,不但暗算于我,还在背后造谣,真让人不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