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过多久,正当所有人都窃窃私语满腹疑云之时,就瞧见袁管事和那名小伙计屁滚尿流地跑回来,众人看得清楚,那袁管事捂着脸,脸上竟是肿起老高,嘴角还向外流血。
梁坊主大吃一惊,上前几步,问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袁管事捂着脸,痛哭流涕道:“坊主,不好……不好了,路口……路口被封着,客人们进不来,都被赶走了……小的上去询问,却被……却被他们打了一拳,掉了两颗牙齿……!”他一脸委屈,眼眸子里还带着惊恐之色。
梁坊主怒道:“谁那么不长眼睛,敢封住路口?”抬起手,叫道:“袁管事,你再带人去,要说打架,咱们这里可不缺人手!”
当即便有几个好事的伙计叫道:“真是翻了天了,敢堵咱们和盛泉的道,弟兄们,操家伙,看看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
说话间,便有十多人要回去拿东西去干仗。
袁管事却已经急忙叫道:“等一等,等一等!”
众人奇怪,都停下步子,面面相觑,大伙儿都知道袁管事是个瑕疵必报的主,这次被人打落了牙齿,那一定是要报复,可是没想到这袁管事却出声阻止。
韩渊皱起眉头,似乎想到什么,沉声问道:“袁管事,是谁……堵住了路口?”
袁管事尚未说话,却听得“呛”的一声锣响从前方传过来,众人都朝那边望去,只见牌楼外面,已经出现黑压压的一群人来。
当先是三匹马,马上各乘一人,在这三人之后,则是二三十名青衣青裤的汉子,都是扎起了衣袖,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人群中的楚欢瞧见那群人的打扮,嘴角泛起浅浅的冷笑,这还真是冤家路窄,虽然那群人尚未靠近,但是楚欢却知道,这群家伙正是八里堂的人。
就在不久前,八里堂的人前去刘家村,双方大打出手,想不到那边的事情刚刚平息下来,这群地痞流氓却又找上了这里。
随着那群人气势汹汹靠近过来,楚欢看着那带头的三骑,却至少认出了其中的两人。
当中一人,锦衣白马,看上去乃是一位贵公子,他左侧一骑之上,却是坐着一名瘦高个子,这两人楚欢都曾见过,那贵公子正是几日前被楚欢整治的范二公子范逸尙,而那瘦高个子,却是当日前往刘家村的八大金刚之一,当日光头虎哥和矮子老六都被楚欢打伤,只有此人临阵脱逃。
范逸尙右侧的骏马上,却是一名铁塔般的大汉,晨光之下,他的脸膛泛着一阵青色,与常人的皮肤大不相同。
楚欢眼珠子微微一转,想到当日在一品香的情景,整治范逸尙之前,这范二公子曾在隔壁的雅间与一个叫做“青脸老四”的家伙争执过一番,如今瞧见那铁塔般大汉一副青色的面皮,看来这人十有八九就是青脸老四了。
韩渊此时也是瞧见了范逸尙,心里吃惊,暗想:“难道范逸尙是因为头几日在一品香的事情,所以带人来报复?”心中颇有些忐忑不安,回过头,想在人群中找寻楚欢,只是人头攒动,身后有上百人,他年纪大了,楚欢混在人群之中,他一时之间也是看不见。
梁坊主此时脸色泛白,额头上冒出冷汗来,见到对方距离大门不到十多步远停下,想了想,终是迎上前去,抱拳勉强笑道:“这不是二公子吗?当真是稀客啊。三爷、四爷,您二位也来了?”
范逸尙三人都是翻身下马,后面立刻有人上来将三匹马牵到一旁去,这范逸尙一副得意洋洋之色,背负着双手,大声问道:“梁步全,你们大东家可到了?”
梁坊主陪着小心道:“二公子,大东家很快就到……您是来找咱们大东家?”
“自然是要找他!”范逸尙背负双手往和盛泉里面走过去,盛气凌人,道:“今儿个三爷四爷给本公子面子,陪着本公子来处理一件事儿,你快些派人上茶来,咱们就在和盛泉的院子等他!”
他浑不将和盛泉那一干人放在眼里,径自进了和盛泉的大门,那瘦子老三和青脸老四则是紧跟着进去,随后八里堂一群地痞无赖也跟着进了院子内,一个个趾高气扬,气焰十分嚣张。
进了院子,瞧见不少伙计正怒目相视,青脸老四嘿嘿一笑,抬手指着那群伙计,大笑道:“瞧你们一群孬孙样,怎么着,还想和你四爷动手?四爷是讲规矩的人,谁要是真不服气,上来几个和四爷练练,四爷有阵子没动手,正想活动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