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名字有些耳熟,原来就是去年南巡时,和杜雨青遇到的卖字画的书生。
当时杜雨青还曾跟他打过赌,说什么这个书生必中状元,没想到他真的来应试了。
距离正式科考,还有十多天,王城的考生越来越多,这一次的科考非常重要,因为正是大换血的时候,温寒和太后的党羽刚刚除掉,许多地方需要更有魄力和能力的官员,杜御熙相当重视这一年的科考。
如果小王后没有离开就好了……
如果她还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自己,在御书房里,偶尔给他一些建议就好了……
而杜御熙身边,一个灰头土脸垂头丧气的侯爷陪着。
“王上……求您开恩,让臣去看一眼温寒吧。”花绣锦扮了一天荀卿,骨头都快散架了,还要处处小心,拿捏着距离,生怕和小妖女走的太近,让杜御熙吃醋。
“你还想见温寒?”杜御熙冷哼一声,“刚放你出来,你就私香官银,调戏王后娘娘,该当何罪?”
花绣锦一听,更灰头土脸了:“臣冤枉,臣只是……替您把金子抬回来……”
“让娘娘摸的感觉如何?”杜御熙压着怒气,停下脚步,转头看着花绣锦。
花绣锦膝盖一软,差点就跪下来了。
当时……明明没有听到周围有什么人……
为什么还是被王上知道了?
“娘娘不会再怀疑王上,明日王上可与她去千佛山赏菊,增进感情。”花绣锦勉强稳住颤抖的小腿,一本正经的回答。
“这个东西,如何处置?”杜御熙又冷哼一声,虽然花绣锦该剁手,但娘娘邀请赏菊,还是值得高兴的事。
“依臣之见,王上先不要出面,多派人手监视娘娘,以观其变。”花绣锦也不懂杜雨青为什么故意丢下这块玉佩。
杜雨青很明显并不是想和好。
更不想回宫。
“或者……王上可将解散后宫的消息放出,试探娘娘的反应。”花绣锦顿了顿,又说道。
“此事交给你去做。”杜御熙盯着花绣锦,再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臣一定不辱使命……”花绣锦立刻表忠心,随即问道,“王上,臣晚上可否回地牢……”
“没做好之前,不准见温寒。”杜御熙打断他的话。
想都别想,他对这只狐狸的惩罚,就是相思之苦。
花绣锦垮着脸,不甘心的说道:“王上,近些日子,温寒对臣已越来越有感觉,若是长期分离,恐怕不利……”
“王后娘娘回宫那日,便是你见温寒之日。”杜御熙无情冷漠的说道。
花绣锦欲哭无泪,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都怪他当时出这么个鬼主意,想让杜御熙尝尝得不到的痛苦。
结果,却成了自己的坑。
“王上,臣想了想,觉得……一直扮作荀卿也不是办法,不如明天您去赏菊时,摘下面具,真情告白……”
杜御熙冷冷看着花绣锦:“那不是如了她的愿?”
杜雨青如今就盼着他出现,没弄清她的心思之前,杜御熙不会轻举妄动。
“到时候,不管娘娘是什么反应,王上只要点了她的Xue,把她强行带回宫,睡上几天,就没事了。”花绣锦不负责任的说道。
为了见温寒,他连命都不要了。
才不管杜雨青搞什么鬼,只要捉回来就行了。
“从今日起,锦侯全天都要在绣房内候命,没有本王的允许,哪里都不准去。”杜御熙盯着花绣锦,一字一顿的说道。
“王上,您明日陪娘娘去赏花,不如让臣去地牢……”花绣锦哀求。
他不要在绣房内呆着……多无聊啊。
“若是想不到好对策,永远别出来。”杜御熙将那块玉佩扔给花绣锦,毫无商量的说道。
花绣锦捧着那块玉佩,怎么想对策?
如今的小妖女目光如炬,心思又难以捉摸,还成了大大的Jian商,应付起来太吃力,他完全不想再打交道啊!
花狐狸真想跑到温寒面前去吐槽,让他看看当初喜欢的女人有多狡猾难搞……
杜雨青一大早就醒了。
她不知道暴君会不会突然出现,所以一直做着随时会遇到暴君的心理准备。
暴君越是不出现,她的心底就越不安。
莫非,张家怕暴君怪罪,偷偷将那块玉佩处理了?并未送到他的手上?
杜雨青开始胡思乱想。
因为昨晚又做了和暴君有关的梦。
又梦到暴君手持弓箭,一箭破空而来的场景。
杜雨青摸摸胸口,还隐隐作痛,像真的被洞穿了一样。
在杜雨青揉着胸口准备起床时,外面传来德芙的声音:“少爷,凌秀才不见了。”
“什么?”杜雨青回过神,立刻下床。
“凌秀才留了一封信走了。”德芙收拾屋子的时候,发现凌跃黄住的房间门开着,里面却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