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黑色的滑板逆空而上,在笔直如刀的光滑大楼上疾驰。
滑板上是个戴宽松兜帽的女孩,阴影下露出一截白嫩下巴。她双眼紧紧盯着大楼的玻璃幕墙上若隐若现的鹅卵石小路,风声从她耳边贯过,帽沿剧烈抖动。
忽然,银色的刀刃从她脚下袭来,被滑板惊险躲开,兜帽女孩刚一分心,一道高大黑影掠过了她,女孩吃惊地向前仰望,只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背心,露出线条流畅的肌肉的男人在高楼上狂奔不止。
男人咧开大嘴,完全违反万有引力地,在高楼幕墙上狂奔不止,没留神踩到了一张白纸手绘,画着网格条纹的地雷贴纸。
轰!
大楼中段发生了巨大的爆炸,背心男连带兜帽女孩都被剧烈的震荡甩脱出去,从百米的高空坠落。
一只三米见宽的纸飞机目送两人掉落,纸飞机上站着一个瘦弱的,满脸雀斑的青年。
他仰视高楼上的鹅卵石路,看似玩笑的纸飞机一个拐向,沿着大楼笔直向上,安稳地来天台,鹅卵石路的终点,就在这栋大楼的天台楼梯口。
眼看终点就在眼前,纸飞机男人脸色却一下子沉下来,原来天台上居然早就站着一个戴蓝色围巾的男人。
“让开!”
他也顾不得许多,一只气球似的陡然膨胀起来的白纸巨人从他背后高高举起了拳头。
只这一瞬的功夫,狂奔的背心男,和踩滑板的兜帽女孩都上了天台,看到这一幕二话不说,也向蓝围脖发动了袭击。
蓝围脖面无表情,举起手枪扣动扳机,一声清澈激扬的金铁撞击声后,纸飞机男人首当其冲,时间似乎放慢了,紧跟着眼前变成白茫茫一片,然后悠长的耳鸣,双脚发软……
咚~
咚~
咚~
纸飞机男人,背心男,兜帽女孩统统昏厥倒地。
蓝围脖,或者说杨狰长出了一口气,他紧了紧脖子上的围脖,急忙走向楼梯口。
杨狰,阎昭会三席代表,代行狰,七宫巅峰。
骄虫心目中最理想的接班人。
眼看杨狰就要步入楼梯口,他的瞳孔突然一阵收缩!
阴影席卷了天台的一切。
这座近四百米高的残破大楼,凭空被一只漆黑无比的大手攥住。巨手发力,混凝土和玻璃的碎块从巨手的指缝中间爆溢出来!
高楼整个儿坍塌粉碎,至少两分钟以后才尘埃落定。原地只剩下了一大堆的瓦砾。
杨狰踩在瓦砾高处,左右手各夹着纸飞机男和背心男,背后还背着兜帽女孩,落了满身的灰。
他仰头张望,那条鹅卵石路已经被在坍塌中被破坏干净,最终,谁也没能从这条出口进入会场。
“……”
杨狰把手里的两人丢开,又把兜帽女孩轻轻放下,嘴里喃喃自语:“有时候我真的不能理解,天底下为什么有你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人。”
尘埃后走出了一个满脸狞笑的光头壮汉,足有两米高。他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显出倒三角的身材。
“阎昭会有什么意思?大家排座座吃果果,过家家一样投几票,那姓赵的老不死还不是想管什么就管什么?”
他瞪着杨狰,布满老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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