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事的强壮男子,强忍着暴怒冲动,目光一丝不苟,死死盯着道士。
这位道士,从先前的几次袭击看,应该是有大能耐的人,他们大王山上下,怕的就是此人是一流高手,一流高手出击,恐怕大王山真有覆灭之危。
所以这群悍匪们,从头到尾,压抑着他们的匪气,否则早就动手了。
贾岩这次没直接回覆出头的悍匪首领,而是扭过头去,看向了在这种场合上,完全成为小透明的少女徒弟。
“徒儿,这位居士说,要为师收回成命,依你看,为师是收回成命呢,还是继续执行方针?”
“啊?”
王哥在身侧,整个人已经心脏跳的噗嗵快,因为紧张。
没想到师傅会突然点自己,她吓了一跳,忍不住惊呼。
“我我……”发现全场上百号人齐刷刷看向自己,她脸色苍白起来,女孩子毕竟还是女孩子,大场合里会有些许露怯。
“不用怕,你自己如何想的,便如何说,是要放任罪恶逍遥法外呢,还是想还天下朗朗乾坤,此事由着你心来说,不论说什么,为师都能把握保你周全。”
贾岩的道声身份,口吻平静,让少女王哥猛的精神一振。
她忽然想起,自家人被陷害,如今可能整个家族仅剩自己独苗,仇人却还在逍遥法外,过着锦衣玉食生活。
“师傅,罪恶之人,我等不应饶恕,否则天底下哪有什么百姓安居乐业,若不铲除罪恶,不让这群山林绿匪消失,再过百年千年,这片地带仍会是民众谈之色变之地。”
姑娘突然壮起胆子,说了真心话。
此话脱口而出,说完了她小脸又变煞白,因为悍匪们以一种吃人的目光凝视着她,甚至已有人跃跃欲试,拿着明晃晃出鞘长刀,靠近了自己所在轿子。
“好,好一个不应饶恕罪恶,既然连徒儿你也如此想,为师便不好饶恕他们了。”
道士击节赞叹,转头看向脸色愈发难看起来的众多悍匪,特别那名悍匪头子,他直视此人眼眸道:“听到没有?我徒儿虽年少无知,但也知道你们是恶人,她不愿让你等存在下去,要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那唯有得罪了。”
“给你脸不要脸,兄弟们,动手!”
要不怎么说匪徒呢?
那悍匪头目,终究摆脱不了山匪性子,在发现贾岩二人沟通不效同时,便毫无征兆发动了袭击。
他就不信了,这所谓的厉害道士,还真能在他们上百人的包围下,逃出生天不成?
毕竟大王山脚下,山上还有大王等人坐镇,这里爆发了战事,纵使这道长实力惊天,山上也能随时驰援。
道士一人,再有能耐,也孤掌难鸣,围杀了其后,再捉拿其身后的小娘皮上山,虽然年纪尚幼,但也足够成为他们寨子公奴了,谁让她胡乱说话……
“师傅!”
只见几名强壮悍匪头目跳起数米高,有人持刀,有人用拳,有人以腿,纷纷袭向道士,电光火石。
少女王哥,放声惊呼。
“不用惊慌。”
贾岩却轻笑了声,手里取出拂尘来,向着空中扫了一圈,只见天空挥洒出五彩斑斓光彩,划出了道以能量形成的光圈防御。
噗噗噗。
来临之人,尽数被这道光圈抵挡,人人睚眦欲裂。
这牛鼻子,果然有些门道!
当然这点能耐,也在他们意料中。
没有金刚钻,怎敢揽瓷器活?不是武松,如何敢上虎山?
他既敢动手,能阻拦众人联手,不出意外。
但你能挡一时,挡不了一世。
“不过如此,别怕,一起上!”
世上最过于让人畏惧之事,实则是神秘,知晓了对方的真面目与真实能耐后,这份惧意也会一扫而光。
起码就当下这群本怀疑人生的大王山匪类,他们自认看清了道士的根底。
强则强矣,却绝非无法力敌之辈。
合纵连横,绝对能够战败他。
“师傅……”
别人倒是各自有计划,王哥这头却风中凌乱了。
师傅有自信,有能耐自保,她这么个粗窥门径的小徒弟,根本做不到啊,此刻心慌意乱,有些失去分寸。
“记着为师的话,信手中之剑,手中之剑自会为你所驱使,独孤九剑,可绝非泛泛之辈可以匹敌的。”
贾岩声如洪钟,声音在这少女耳膜中爆开,震耳发聩。
她脸色蓦然正了正,是啊,她想起了自己对敌战胜的那个山匪小头目,一剑斩之,此事令她自信心大大提升。
“独孤九剑,破刀式。”
王哥英姿勃发,再不将疯涌而至的山匪当成梦魇,而是看做是随手可斩的蝼蚁之辈。
一柄柄匪徒刀剑被她手里的宝剑击飞,更有甚者,刀身直接被宝剑斩成两截,只剩半柄握在手里,呆若木鸡。
“好泼辣的小娘子,看刀。”
有高手发现这处动静,发现小女孩拥有惊世骇俗战力,纵然不可能有道士那般威胁巨大,但其如此年幼,恐怕是难得一见天才,不由直接大步流星赶来,提刀便斩。
所谓斩草除根,这般天才不灭杀,留着以后是祸害。
天级强度的高手,动辄之间便是风云色变,小小少女怎么对付得了。
正当王哥面对这刀无法动弹时,忽然有长剑自动从贾岩所化的道士腰间弹射而出,锵的一声,如晨钟暮鼓,响彻四野。
这柄剑仿佛自有通灵,遁着女孩战场这边电闪雷鸣射至,狠狠与那天级高手手中武器对撞,打了个惊天动地,四周人等被罡气震慑倒退,实力不济者更是喋血不休。
“为师说过,你莫慌,万事有为师,慌什么?”
贾岩云淡风清的声音传到耳中,少女王哥眼眶一红,好悬哭了。
感动啊。
她要是知道,自家师傅根本没发力,故意让她不得不舍命相搏,也许就感动不出来了。
可能跟这群山匪,一起合攻这老不休师傅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