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影知道女儿素来坚强从小到大很少掉眼泪,今天慕容柏的话的确是过分了,她对这个男人真是又爱又怨又无奈!
“我们来是有要紧的事要问你,咱们坐下来说。”梅影拉着正闹别扭的女儿坐下。
慕容柏看着这母女俩问道:“什么事?”
“当年你身负重伤后突然忘记了过去这事儿实在蹊跷,我怀疑那不是伤痛所致而是有人恶意为之来拆散咱们夫妻。”梅影之前本来挺怨念慕容柏的,但现在她看到慕容柏不但认了女儿还那么疼爱慕容佳,便希望他们一家三口真正的团圆。
慕容柏皱眉不解地看着梅影:“你怎么又问起这个来了?”
“哎呀!爹,难道您自己从来没觉得奇怪吗?好端端的就把自己的妻子给忘了,您好好想想,或许当时救您的人知道内情呢!”慕容佳见父亲一皱眉连忙接话。
慕容柏修长的眼眸望向帐外,努力回忆当初自己受伤前后的事,结果非但想不起来,还头痛欲裂:“啊!”
“相公!”“爹!”梅影和慕容佳一见慕容柏双手抱头很痛苦的样子吓坏了。
慕容柏不敢再深想,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一手撑着头,一手向她们母女摆了摆道:“别担心,这是老毛病了,每次我努力回想受伤前的自己时脑袋就会剧痛难忍,后来我干脆就不回想过去了,没想到今日又……”
梅影说到底还是心疼自家男人的,走到慕容柏身后伸出双手帮他按着太阳穴:“若实在想不起来就算了。”
慕容佳却认为应该追查到底,她坐在父亲身边言道:“爹,回忆受伤前你会头痛,那么你就回想一下受伤后是谁救的你?当你清醒后睁眼见到的第一个人是谁?”
“救我的人是大师姐,她把我送回栖霞山找师傅为我治伤,而我清醒后师傅就坐在我床前。”慕容柏倒是清楚的记得这些。
梅影和慕容佳母女俩对视一眼,暂时把目标锁定在慕容柏的师傅和师姐身上。
“爹,你什么时候拜师的?我师公是哪位高人啊?”慕容佳问得比较迂回。
慕容佳不知道,但梅影以前也听慕容柏私下里提起过,他的师傅是南沧人。
“这个说来话长,我入师门较晚,十岁时随父母来南沧做生意不料被强盗打劫,爹娘为保护我先生被杀,就在歹人的刀快要落到我头上的时候,师傅从天而降救下我。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师傅是南沧鼎鼎大名的栖霞山醉仙翁,从此我便拜师学艺。”慕容柏说的不假。
慕容佳不了解父亲以前的经历,抿着唇又追问道:“那爹是怎么当上南沧国师的?”
说起这个来慕容柏无奈地说道:“本来是轮不到我的,师傅向来随性又好酒如命,他最讨厌被条条框框拘束着,师傅好不容易等到师兄成年便将国师之位给了他。师兄秉承师训,为南沧鞠躬尽瘁日夜操劳,就在师兄当南沧国师的第三年恰逢下南沧遭遇百年难遇的大暴雨,狂风肆虐毁了很多百姓的家园,瘟疫横生。除了向老天爷祈福之外,师兄觉得自己懂医术有责任帮助那些难民脱离苦难。谁知最后师兄在难民村染上了疫症不幸身亡,这才不得不由我来接替国师之位。”
“原来是这样……”梅影低着头思索慕容柏刚才的话,猜测他的大师姐和师傅可能知道内情。
母女连心,慕容佳也想到了,立刻问慕容柏:“爹,那你师傅和师姐为什么没告诉你已经有妻室呢?”她觉得父亲成亲应该会告诉醉仙翁才对,言下之间就是暗指他们对你有所隐瞒实在可疑。
慕容柏并不相信师傅会骗自己,还在为醉仙翁辩解:“可能当年我还没来得及向师傅禀报我和你娘的事,他不知道又怎么告诉我呢?师傅和师姐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他们,我早就死了。”
“爹!”慕容佳不服气还想再跟父亲争辩之时,梅影及时拉住了她,见到母亲对自己摇头,她只好撅着嘴忍下来。
梅影要比女儿沉稳得多,眼神回到慕容柏的脸上,语气柔和地说:“佳儿心急想让你早日记起我才会这般,你别怪她。”
慕容柏就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男人,之前他是真的不记得梅影这个人才误会她是别有用心的接近自己,如今既认了女儿,相处过后他对可能曾经是自己妻子的梅影也大为改观。
“你放心,她是我女儿,我不会怪她的。咱们是一家人,我希望你们能跟我一样尊敬师傅他老人家。”
慕容佳听到“一家人”三个字顿时眼睛亮了,抓着慕容柏的胳膊:“爹,你总算肯认娘了,太好了!”转头又看母亲。
梅影心里其实比女儿更加激动,一向坚强的她此时泪珠儿在眸子里打转,看着女儿点了点头,又无限深情地望向慕容柏:“虽然你还没想起过去咱们在一起的时光,但现在能听到你这么说,我……”
慕容柏伸出手去握住梅影的手:“以后咱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等这次战事完了我就带你们母女去栖霞山拜见我师傅。”
“好啊!我真想现在就去。”慕容佳心里还想着去当面问一下醉仙翁当年他爹的伤情。
梅影只是会心一笑,点头嗯了声。
“对了,你们去北嵩大营干什么?”慕容柏怕刚刚缓和的关系会弄僵,就忍住没问之前他突然昏睡是不是跟梅影母女有关。
慕容佳如实相告:“我和娘去北嵩找夏侯夫人就是现在的北嵩逍遥侯打听我姨母的下落。”
“你姨母?”慕容柏这么多年来对梅影这位发妻都忘记了,更别提对妻妹有什么印象了。
梅影见他瞅着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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