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继续孝顺丈母娘。”
毕月红着脸警告道:“我告诉你哈,这可是在我娘家。你等会儿喝完赶紧回我小叔那屋去。甭想美事儿。”心里觉得好丢人啊。
“瞧你那厉害样儿。”楚亦锋欠欠的猫腰上前,捏了下毕月的下巴:“没看我都不敢坐床上?再说你怀孕,关键时期,我一军人,久经考验。你也娶到手了,小爷着什么急。”
“还小爷呢。”
楚亦锋嘿嘿一笑,使劲摩挲了下脸:“我就没想过干别的。”这话是假的,他打了个酒嗝:“陪我唠会儿磕就知足。”
“唠啥?”
“嗯。”楚亦锋沉吟了下,开始自爆家庭八卦史:
“我爸那人,真的,家庭琐事他管不明白,一掺和就瞎管。
将军没用,我们那一院子,我算是品出来了,师级以上好像都管不明白。
你看哈,刘大鹏他爸经常被骂,还有王叔不……你看我情商是不是不错?绝对不能学他们。”
毕月听的津津有味。
楚亦锋又拐回来继续道:
“我爸心里,我觉得哈,我妈排第一,我奶第二,完了就是楚慈,我第四,我姐第五。他其实是有重男轻女倾向的。”
毕月也自爆道:“我家呢,你别看我爹平时不吱声,可关键时刻,我爹说的算。”
楚亦锋点头认可,继续道:“我妈那人呢,以前我觉得她真是跟大院儿其他婶子伯娘不一样,相当引以为豪,其实现在也有自豪的地方。
比如说,在我的成长阶段,就我爸那没文化的样儿,我现在有很多算是优点?都是我母亲观察到了。
唉,但得说人确实是两面性,有好也有坏,她不像院子里那些嘴不好的伯娘们,东家长西家短,可她确实待人接物有些冷漠。
你也看出来了吧,她只对自家人用心。当然,媳妇,她也会对你越来越用心的,这点……你明白吗?”
毕月挑了下眉:“我娘那人,哎呀,你给她穿龙袍也像个唱戏的。所以吧,她以后要是免不得丢脸或者瞎搀和思想狭隘了一下下,你多理解吧。”
刘雅芳翻个身,打了个喷嚏。她鸟悄起身看了眼对面,那俩孩子唠啥呢?窗帘不拉,这恐怕是给他们看的,就面对面说话。
“孩儿他爹,你咋还不睡呢?”
“明个你到了那会所,别一惊一乍,端着点儿。老鼻子员工了,给孩子留点儿脸。”
刘雅芳听的心里直犯嘀咕。闭眼寻思她那旗袍,寻思她那金块,愣是没告诉毕铁刚。
可也一直没睡着。
对话还在继续。
毕月说:“我们家大成没有狗蛋儿聪明。不过最近有进步,我不打算夸他。楚亦锋,好奇怪,这话我就敢跟你说,我偏心眼,偏大成。他弱的事儿?”
大概是听到姐姐讲弟弟了,毕月觉得楚亦锋还是被酒精影响的有点儿触景生情了。
楚亦锋叹了口气:“我能说实话吗?”
“你看我这么平静,想说啥说啥呗。”
“我姐那面到底怎么样了……
媳妇,小时候,我姐那份零花钱是我花,当然了,我的还是我的。
我不找我妈,我到家找她,做饭也是给她吃。
后来她工作了,她工资还是给我花。
公司成立,挣第一笔钱,她当着姐夫面拎一箱子啊,一脸兴奋,我也特震撼,要全给我。”
刘雅芳第二次拉开窗帘偷摸瞧瞧,姑爷出女儿房间往前院儿走了,俩人还依依不舍,一个边走边回头摆手,一个不知道在嘱咐啥呢。她松了口气,睡踏实觉。
可这一宿,有人却睡的相当不好。
楚亦清白天谈离婚那个从容啊,但到了晚上,她发起了低烧。
躺在办公室里面的休息室里,只感觉全身上下骨头节疼,找不到第二条棉被,她将所有的衣服都压在被子上。
半夜十二点多钟,前天晚上担心毕月说出那事儿,昨天晚上等王建安,相当于两整天没休息的楚亦清,迷迷糊糊的,打着冷颤昏睡了过去。
可没过多久,大床上昏睡的瘦弱身影忽然一抖,只看她习惯性踹向旁边,昏昏沉沉喊道:“建安,我渴。”
黑暗的屋里,连丝月光都没有,更是静的可怕。
“王建安!”
楚亦清被自个儿喊醒。
她老公呢?对了,她哪有老公啊。坐在床上,她忽然放声大哭了起来。
而同样被揍、被酒精折腾不轻的王建安,他此刻也是毫无睡意,坐在院子里看月光,一会儿一拍胳膊上的蚊子。
任何时间里,这个世界都有人欢喜有人忧。
毕月早早的起床,她摩拳擦掌的要给刘雅芳擦点儿烟粉,帮她娘穿好旗袍,又蹲下身给穿高跟鞋。
刘雅芳这回脸上的笑容是满足的,跟得金钻还不太一样,望着大肚子的闺女,围着她身前身后的转,嘴上虽然说的不好听,心里受用:
“哎呀,这个麻烦呢。我还能画成花儿啊。你自个儿打扮去,别给亦锋丢人。”
毕铁刚恰好此刻推门进来。
毕月觉得她一点儿都没夸张,她爹看她娘,那眼神真直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