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楚老太太冷笑了下:
“我就说我要四世同堂,你要把你亲孙子整死。
那我告诉你,我重孙子要是没了,我也活够了。
你可以试试,我让你装大家闺秀,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大逆不道!”
“娘!”楚鸿天急了。
老太太就跟没听着似的,继续道:
“我会在死之前,去你单位大门口好好说说,讲讲你这些年端着的做派。
你闺女不是东西,到人家破口大骂,这就是你教育出来的。
你上人毕家是咋想的,我比你还了解你自个儿。
不就是想损人家两句?你比楚亦清那个搅家精更不是个东西。
长的一副贤妻良母样,嫌贫爱富,踩高捧低,心思坏透了。
我还得坐在咱大院儿门口,告诉告诉他们,这个家是咋败的。”
梁吟秋被威胁被气的,瞬间扶住门框。
楚鸿天也气的手抖:
“娘,咱能不能不说这些气话?咱有点儿避讳行吗?她不对,咱现在先说有用的。”
“有用的?
梁吟秋,你要还要你儿子,不想让我那么办,明早跟我去。
让你干啥你干啥,低下你那个硬装昂贵的脑袋瓜。
少端那出官太太的样儿,我还大官的亲娘呢,比不比你大?装啥!
楚鸿天,给我派台车,这个家,啥啥都指不上你。没用的东西,给我关灯,睡觉!”
连楚鸿天都愣了,他有那么一瞬错觉,他娘不该这么冷静。比起往常骂爹骂妈常放在嘴边儿,现在很不对劲。
可楚老太太越是这样,楚鸿天和梁吟秋越慌张,他俩觉得,孙子没了,家里的老祖宗真能把房盖掀了。
灯闭了,楚老太太眼眶才湿润了。打着哆嗦的手,摸到枕头下面,探着药瓶。
她觉得她自己很不中用。
她要是今晚畅快的骂梁吟秋,明天就起不来了,要是昏到毕家,更没人拦着毕月了。
到时候,谁疼疼她的小锋,孙子就得毁了。
老太太干咽下药片,在黑暗中咬牙切齿:
给她等着,等毕月消停进门的。
该到了梁吟秋在家不能轻易说话的那天了。
……
天照旧亮了,生活也得照旧继续。
楚老太太正襟危坐在汽车里,她顾不上梁吟秋是咋想的。
只早上五点多钟支使司机搬东西瞟了那么一眼,眼睛红肿不堪,看起来一宿没睡。
老太太心里合计着,见着毕家人,先用感情沟通,戴高帽,唱赞歌,打一照面,说的人心里舒坦点儿,沟通就能差不多。
毕铁刚住农村习惯了,早上起来先拿下门栓打开大门,无论冬夏都这样,可今天早上,他后悔开门了。
“吱呀”一声,映入毕铁刚眼帘的就是一个老太太,还有楚亦锋那个娘,一名穿着军装的小战士,正在从车上往下拿东西,门口已经堆很多了。
老太太一脸笑容,身后的梁吟秋也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是月丫头的爸爸吧,哎呦,大侄子,我是小锋的奶奶。”
刘雅芳站在院子里喊道:“毕铁刚,你有病啊?谁叫你开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