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月抬眼,梁笑笑客气地一摆手:“怎么会?”
“比如我不如他理智。我这次回来之前,他正好要外出执行任务。
我俩还聊呢,我问他怎么不给家里去个电话,他说没那习惯,我也发现他确实那样。
无论出什么任务,执行前,回来后,他都不会告诉家里人。
我就不行,我记得我都升副连长了吧,那时候还在密云当兵,出个不算太危险的任务,我还给家里打电话告诉一声。
在这点上,我就不如楚哥。
楚哥说过,当兵的人,哪能干什么都有牵挂……”
军辉又说了两点他不如楚亦锋的。
比如楚亦锋只要忙着干件什么事儿,比如学习,就会一心一意,心无旁骛。谁打扰跟谁急,直到楚亦锋过瘾为止。
但梁笑笑却无心打听了,她侧头看向毕月。
出任务了?那她过两天打电话找谁啊?啊?
毕月在军辉说完话时,才低头夹菜、声音平淡地问道:
“楚亦锋现在已经出任务了,不在部队是吗?”
军辉看着对面毕月的脑瓜顶,不着痕迹微眯了双眸,随后唇角弧度扩大,大大咧咧道:
“对啊。去大南面了,飞机运走的。估计我休假回去了,他差不多才能被运回来。
还别说,我觉得我应该去看看他奶奶去,再告诉楚伯娘一声,免得他们担心。
另外,我提醒一下两位女士,不要再问我楚哥出任务的问题了,军事机密,我今天已经说的够多的了。”
这话一出,毕月心里一紧,有为楚亦锋出任务的担心,还连带着有说不出的失落。
虽然她没想告诉楚亦锋,可是不告诉是不告诉的,他连人都不在。他出门执行任务,也不告诉她。
这就是她和他。
再一联想,楚亦锋还真像军辉说的那样。
自从去了那面,确实给她打电话打的少。这次走也是。只有刚到地方的一个电话和一封信。
以前她劝自己,一定是忙着,为升职、为训练、为不搞特殊。
最开始离开那两天,她还有点儿失落,觉得把自己交给了他,那人却走的毫无牵挂。
楚亦锋说过写信不方便,因为特种大队的信得检查,得被运到附近的县市才能发走,可过年那阵,管她要东西怎么就能连发两封信呢?还有一封信邮到了东北老家。
想找一个人,怎么都能找到,还是不想她。
现在在听军辉总结楚亦锋的特点,原来是不习惯啊。
毕月不知怎么的,第一次心中浮起,或许,她在楚亦锋心里的位置并没有那么重要。
等三个人吃完饭出了饭店,这回军辉知道点道为止,再要跟着去学校等晚上放学,那太明显太难堪了。
他对毕月说:
“你们去上课吧,我自己溜达回去。这么的吧,我一个大老爷们得请你们吃饭啊,明天我回请,梁笑笑小姐,你也给个面儿,明儿咱仨,学校大门口不见不散,我带你们再去个新地儿吧?”
……
能侃大山,很健谈,非常随和,这就是军辉给梁笑笑的第一印象。
毕月呢?
虽然知道这种富家子弟一定还有另一面,但军辉可比楚亦锋能胡侃多了,听着也有意思,这倒是她没想到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