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毕铁林就像是没察觉到梁笑笑生气般,嘴上说着:“注意安全”,眼睛却盯着病床。
他只顾观察着毕成,满心满眼都是他侄子侄女。
躺在病床上的毕成,头部外伤裹着一圈儿纱布,肋骨折了一根,吃东西都费劲,脚踝处也骨折了,牙齿被打落了两颗。
毕铁林心疼且纳闷:眼前这大小伙子喝粥都冲他哭,说是一吞一咽扯的前腔子疼,那这姐弟俩到底是咋折腾回来的?
他明白毕成哭的不是怕疼,要是怕疼,不能一路就吃干吧面包也坚持下来了,更何况还托着这么重的伤在火车上爬上爬下。
毕铁林还没有叹气出声,隔壁床一名中年妇女对着沉睡中的丈夫哭出了声。
毕铁林眼神落在那名汉子身上,那位比毕成还严重,搞不好都容易落下终身残疾。货全都丢了,一分钱都没剩,钱还是管亲戚借的。
不像他家这两个,货都卖了,钱还剩下了不老少。
一个哭了,其他几个守床的家属都叹了气,各有各的愁事儿。
“大姐,会抓到的!”
毕铁林此时并不知道,这杀人抢劫的事儿,也能跟他扯上关系。
……
正如楚亦锋和毕铁林所相信的那样,中国高级警察小组直飞莫斯科,到了苏国连口水都没喝,直接将照片拍在了苏国警方的面前。
这天晚上,繁华喧嚣的赌场、倒爷们常租住的旅店里、饭馆里,凡是那些长居莫斯科中国人所呆的地方,全部“热闹非凡”。
中苏双方警察第一次联手,苏国警方端着冲锋枪率先冲了进去,全副武装的苏国警察都喝令着:“不许动!”
当被抓的中国嫌疑人举手投降,想像从前一般叫嚣着:“听不懂语言”时,中国警方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出示了逮捕令。
而在火车上的秘密小组,左涛这些人也已经摸到了点儿线索。
为了怕苏国安检,更是怕因为此事儿让两国之间的关系变的紧张,左涛此时正用自行车链子当手铐子,三下五除二将牛三下面的一个小跟班缠住了手腕,又反手一按,直接将对方给锁在了梯子上。
他一把揪住犯罪嫌疑人的头发,将对方的脑袋死死地压在床铺上,咬牙低声警告道:
“撩了吧?啊?给你个坦白从宽的机会!胆儿挺大啊?还特么敢上车?!
说!怎么对的暗号?怎么有的人就被抢了,有的人没被抢?”
对方以跪姿跪在了地上,脸被按在床上挤压的变了形,但依旧一口咬定抓错人了。
左涛不管三七二十一,他直接上脚先踹,反正他现在执勤不是以警察的身份:
“X你妈的,让你犟嘴!你特么是不是中国人?祸害同胞,丧良心!”
疯狂地施展脚上功夫,同行警察更是站在包厢口放风看着门。
每一个人心里都咬牙暗骂:中国人抢中国人,等回国的,这些人就该被扒皮!
左涛打的心里舒坦了,才优哉游哉嘴里叼上烟,随后将毕月偷拍的照片拍在嫌疑人的脸上:
“认识自个儿吧?不认识小爷歇口气再提醒提醒你!”
“翡翠烟,翡翠烟是暗号。这趟……这趟是……”
左涛掐住对方脖子,眯眼审讯道:
“什么翡翠烟?交保护费的给发烟?没交的直接抢?掏烟就当暗号?”
“是。”
——
梁笑笑几次检查了门和窗,为了缓解这种独自在家的害怕,她就坐在小厨房里干脆笨手笨脚地煲起了汤。
她甚至早就忘了白天梁父来过的伤心,被毕月和毕成的突发情况搅合的,心里一样一样的合计着第二天都得带点儿啥去医院。
边忙乎着,还边给自个儿鼓劲儿。
瞧瞧毕月和毕成都比她小,人家都经历了那些吓人的,她呢?
向前看,往长远想。
其实她都二十岁了,离开家又能咋地?有手有脚,早就过了会被虐待饿死的年龄了。
梁笑笑这面被毕月刺激的想的开了,但梁伯生却无论如何也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儿了。
丁丽站在梁笑笑的卧室门前看着梁伯生,她两只手不停地搓动着,眼神里有了慌张,心里也无措极了。
这人回了家,她就问了一句,再就不敢问了
就问那一句:“笑笑是不是和男人在外面住上了?”问完就马上和梁柏生道歉。
因为老梁从来没有用过那么狠的眼神看向过她。
梁笑笑的床上堆着乱七八糟的衣服,梁柏生还继续往床上扔着,衣柜更是大敞四开。
就在丁丽咽了咽吐沫想开口说些啥时,梁柏生也翻到了梁笑笑的行李包。
“老梁?老梁你听我说……”
梁柏生急步上前,用尽全身力气,一巴掌甩在丁丽的脸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