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当白日里有人监视的时候就必须装睡,当然有时候也由于疲劳和衰弱就睡了过去。直到等夜晚降临时才敢悄悄活动,否则就可能会招致那疯婆娘前来迫害。
县令的权能不止可以覆盖作为治所的城区之地,理论上还可以掌管百里内的一应事物。尽管对于稍远的地方会有些鞭长莫及,但如此谨小慎微的作息可算是太过悲催了。
而今日则听家人说有人被关进了公门牢房,看其形容举止及穿着都是非富即贵,肯定是被那疯婆娘扣下关押进来的。这令他陷于死寂的内心立刻充满了希望,并且等入夜后就让家人请他们过来相叙。
而旭川在初见面的时候还有些不敢置信,正牌的官员怎会落得如此形容憔悴?这真不是来诈唬自己的吗?也就是过往受到的教育让他还保持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出声问道:“你就是这里的县令?为何招我于深夜相会,而且还是在床榻上?”
其实会这么问也是人之常情,任谁看到一个形容憔悴、皮囊松弛堆叠之人都会觉得可怜,而不会想到此人竟然是一地的治官。
白日里在被送至公门时就觉得过于冷清,可没想到所谓牢房竟是在晚间无人看管的。而偏偏还又来了少儿及妇人声称县令有请,并真的取钥匙打开牢门放出自己等人。
他们在名义上是暂时于此停留,却没想到在操作的时候竟是如此儿戏,就连该有的看守竟都是没有一个的。
“嗬嗬嗬……”
县令闻言便发出了一阵惨笑,自家父子两代的经营竟然就毁于一旦,这让他真实在是无言以对。只因不敢太过放肆才将声音压低,听上去却像是在垂死挣扎的枯骸一般。
数日来的巨变让他精神承受了极大打击,以至于身上的肥膘都止不住地在往下掉。脸上身上到处都有因此而松弛的皮肤,当他发出笑声时也在随之微微颤动起来。
饶是旭川见多识广也受不了这样的视觉冲击,他便轻轻侧过了头去,只是在耐心等待这不得体之人的答复。
冯潮在笑过一阵后也算是发泄了心中郁积,于是便哑着嗓子反问道:“你见过那妖婆娘了吧?还有追随她的一众妖人?城中有他们这样的妖孽在猖狂结伙横行,本官也只有落得这样的境地才能幸存啊!”
这样的凄凉似是触动了家人,于是他的妻子便捧脸哭泣道:“那妖女实在是该杀!也不知从哪里引来言语奇怪的妖人入城,还学会了天杀的腾空妖法惑众,竟然将整个公门的魂都勾了去!还请这位公子祝我等将这消息传向王庭,日后必有诚心回报!”
“该杀!那四娘该杀!那卫该杀!那姚浦泽也该杀!那……”
县令的精神本就有些不稳定,在听了这番哭泣也被勾动了心中的恶念,开始不断的对想要报复的每个人进行点名。他在叫骂一阵后许是有些累了,便只能将手扶在榻上呼哧喘气,只怕再要下床奔跑数十步就会立刻暴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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