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只觉得每一个词汇都是非常用心,并且颇为令人信服的了。
四娘刚才还为自己设下的规矩而烦恼,并且还对捣乱的红衣感到不满。不过这位公子都如此表态那就没问题了,完全能以符合先前定下的标准为由带过去涨涨见识。
哪怕是假装信奉的也没关系,反正那些信众们一开始也没几个真信的。但只要多经历一些、再多参与一些,以寻常人等的愚钝心智只会臣服在种种“神迹”之下,她可不信还有谁真能从中挣脱。
大概是一直以来太过顺遂了,四娘见这公子还站在原地便耐不住性子,于是便伸手过去想将其抓进车内。只是分明看中对方胳膊伸手过去的,可是将五指一捞却没能抓住分毫。
原来对方也是反应敏锐,见有胳膊掏来便是临机一闪地错在了一边。而其余护卫也才在之后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们就再也不愿保持先前后退半步的谦恭身位了。
“护!”
面向四娘这边的就立刻齐齐爆喝一声,简练的声音就彷佛能丢出去打人一般。他们跨前半步便将自家公子拖在身后,并且再次警惕着重新结成护卫阵势。面朝其他方向警戒的人也是闻声机动起来,但他们依旧是目光保持向前方警戒不变,只是以瞥向身侧的余光来调整自身的走位。
这些配合只在一个呼吸内便快速完成,换了周遭围观的信众们其实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但他们本能地只知道有数个外乡人在神使面前撒野,并且还突然聚在一起也不知是要做些什么。
虽然只要再仔细观察一会便能看出这是防御姿态,不过心急的信众们缺的就是足够时间,而且还更缺冷静思考的心智。不知有多少人在这种情况下急得白毛汗都冒出来了,直到是对方结阵完毕后才纷杂地乱喝出声:
“想干嘛?”
“呔!”
“住手!”
大群的人在没有弄清状况下就突然混乱出手,无论是带了剑还是带了棍的信众们也都纷纷掏出家伙。他们俱都是齐齐指向显露异常的外人们,誓要护得神使大人的周全。
而那些外来者们也对这样的反应非常不满,其中一半人都立刻从腰间拔出长剑踏前一步,随时准备杀出一条血路。另一半人则是自持了双股剑再后退半步,都是自行护住了各自的前方和斜上方,这就使得受护卫之人处在最安全的核心中。
所幸双方此时举动皆是受激而发,任何一方都不具有出招见血的杀意。故而人群就在这里围成了针锋相对的两个同心圆,并且以各自的兵刃陷入对峙态势。
外面的厚实大圆在不停地以各种秽语高声喝骂,气势仿若汹汹欲攻的狼群;内中的轻薄小圆则是在沉默中一声不吭,只不过朝向外面的剑阵却是丝毫不见动摇,只是在以五感捕捉任何的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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