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件袍服存在着两种针脚,一种是细密如蚁且间隔如一,而且所使用的线头也与袍服颜色和材质一致。他们显然来源相同,应是在制造上属于同源之物。一种则是颜色暗淡的粗大线头,虽试图尽量做到细致也难免会间隙不一,一眼就能看出是在后来修改时所用之物。
四娘将是套在外面既有显摆的打算,更主要的是遮掩身上拼凑起来的简陋轻甲。
此物是以各种物件勉强制成的,胸部的材质大致是某种金属盘,套在胳膊腿上的则来源于较为轻质的水管材料。也不知遮掩腹部的到底是什么材质,只是有着适当柔软性的同时还足够坚韧,可以像厚毯一样抵挡相当力量的戳刺和劈砍。
还有套在脑袋上的则是一个小汤锅,两边的把手正好用于穿绳系在下巴上,这样可以提供一定程度的固定。
在用于防护的目的上可说是足够优异,性能远超她所见过的任何盔甲。不过在外形上就实在是难以入目,一不小心就会被当做将所有家当带在身上的逃难者。
她会以罩袍遮盖就说明还有起码的美感认知,并且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装备较为羞耻,不能随便向在意的人展示出来。另一方面则是实在舍不得脱下如此结实轻便的盔甲,宁可抱着丢人的风险也不愿轻易解除防护。
那公子及其从人可都有着不俗的风采,若被靠得足够近了可会处于数量劣势,那就一定不能受制于人。四娘虽然着迷于这个男人的面容,但是本能的防备之心还不会轻易被卸去。
从洞室抵达地道口花不了太多时间,四娘也在悬浮车内独处的环境下稍稍冷静了一些。静下心来便能对很多疑点产生了思考,于是对于自己事业的担心和这来客的目的便重新浮上了心头。
她毕竟是做过老大的人,孰轻孰重还是能够分清的,于是就不断地在心中提示自己此人来得蹊跷,就算是长得再万中无一也不可拔不出眼睛。不然自己的心智被迷乱了事小,这一片刚刚收拾起来的事业可千万不能被破坏啊!
于是她在心中就不停地千警惕、万警惕,直到是车门打开时还故作冷酷的面容,并缓缓地对前来的公子微微颌首。
她试图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并且刻意地想表现出并不在意此人。然而下一秒开口说出的话就露出了真心:“这外面挺冷的,可别在冷风地里呆着了。赶紧进来陪老娘兜一圈儿吧,你要去哪儿?只要说一声就能将你送过去!”
言谈中显出了颇为轻浮的举止,彷佛街头勾搭妹子的公子哥一般。
这位公子似是被能够凭空悬浮之物给吓到了,又或是被其中一身鼓鼓囊囊的乘客给惊得说不出话来,或者是二者的怪异都叠加在了他的心头,于是对其造成了难以抵挡的双重震撼。
莫说是他这样的贵人会如此反应,就是一重担负起安全的从者们也都被惊得合不拢嘴,完全无法理解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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