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心被谎言和无法理解的奇景所混乱,那么还有什么是不可能被歪曲的?还有什么是不可以被相信的?
这些恐怕只有欺诈者本人才不会相信吧?
就好比正有两个女人在此时面无惧色,而其中的四娘更是叉腰笑道:“嗤!搞什么啊?吹牛大赛吗?说的就像是真的一样!”
不过她在发出嘲笑的时候也有些勉强,因为能够从声音和面容上分辨出无法遏制的恐慌。如果是吹牛的话也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让所有人都相信这么荒谬的事情呢?
当然这并不是在指暗流大神的诞生,根本就不是!
至于麻姑则是在发现人流出现时就立刻看向左右,大概是在四娘的拳头和冰冷的洞壁间做衡量。
当以人构成的池面微微荡漾时还倾向四娘,看那粗壮的胳膊腿一定值得依赖。然而整条通道内很快就充满了涌动的人流,麻姑立刻变得极端现实,任何不切实际的想法都被她抛在了一边,只一侧步就将身子紧紧地贴在了洞壁上。
平时嚣张如四娘也是差不多的反应,在面对如此多的人流时根本不愿独身相抗。她也是一个小跳便闪在了一旁,并且还努力侧过身躯,以此来降低自己的接触面积。
直到是这会确保自己安全了才有心思再行张望,并且从人群中硬扯了个人过来问明情况。
许是她下手略有些早,这个被抓来问话的家伙其时还在洞室之外,所以并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跑动起来主要是受到了惊吓,再有就是不想同汹涌而出的人们撞在一起。
“废物!”
四娘骂了一句就将其丢开,默数十息后要从人流中再抓出一人。此次虽然能多知道一些情况,不过以其所站的位置却稍微有些偏远,所以在四娘的催逼下也只能说出些二手消息,甚至还有若干内容存在互相矛盾的地方。
“没用!”
四娘再骂了一句也将其丢在一边,并且还感慨这都是些什么容易受骗的蠢货。然而到这会已能见到奔逃渐稀了,于是她就干脆逆着人流向内而去,并且又随手抓过了一人随走随问。
只是她却觉得此次所抓之人气息较为熟悉,当开始催问消息时就更是确认了具体身份。于是四娘反而不着急了,转而是笑着问道:“这不是壶嘛,你那黑皮子神怎么样了?怎么又有空到我这里来拜暗流大神呢?”
这厮曾经是一个做陶的匠人,不过在疫疾到来后便在恐惧和高热下失了心智,竟是捣鼓出了一个不知所谓的小神来敛财。只是他不巧犯在了四娘的手上,而且又因那时的无法自控胡乱作死,只是挨了一顿打还算便宜了他。
四娘在事后也曾挂念过这个家伙,那还是在四处巡诊以平息疫病的时候。不过主要担心的是怕他死在哪里,特别是直到臭了才会拖累得邻里去处理后事。不过到后来也终于是没再碰见过,于是就干脆当成是死在了那场不大不小的灾难中。
于是今日再见就会感到有些意外,所以就不免调笑了两句。只是以四娘的动作却是摁肩抓衣襟,再搭上刚才那句话却如准备算旧账一般,实在不是个和善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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