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本是身世坎坷之人,所以对安全和预备之事都非常重视,能关注如此的方面本就正常。这些话其实都有她近日的反复思虑,接着金匠的由头也乘机就提了出来。
停下的话头也是为了让四娘有思考的工夫,现在得了催促便继续讲述,并点明了接下来的要点:“我就觉得这个黑门真是没来由,以前听过见过的经历全都不够用。像我们如今的用法其实非常不妥,也不可能次次都碰上柔弱或者荒僻的地方,说不得就会在那次碰到了灾祸。
公门的各种规矩虽然束手束脚,但是许多地方就是为了类似的麻烦而设的。捕头与巫师都是有见识的人,尤其熟知其中的关窍。有他们帮忙维持着公门和城中的国人配合,再加上城兵的力量做卫护,这些也总是能有最后一层的保障。
将来遇上小麻烦了或许还能倚靠信众的力量,但若是再大一些恐怕还得指望公门那些人。假如对面出现的是若叉之流,那岂不是满坑满谷的都是恶人?那就真不知该怎么是好了,我们还能继续眼下的轻松和地位么?
届时恐怕我们就只有远远地固守在地道那里,直到大门重新关上才能勉强阻断敌人的后援,至于如何熬过去还得等到更久之后吧?”
若叉是几百里外的叛乱县官,据了要道后就断绝了寻常的行人商旅,就算大商户也得缴纳大量的金饼才能过路。据说此人烧杀掳掠无恶不做,但凡每餐都要吃一个人,不然就要不开心地杀掉一百个人。
然后就是如此的巨寇竟是一直都未曾灭亡,已是隔断了来往的道路许多年了。
就如四娘这样的人也只是小场面,她在听到若叉之名后就不免地皱了皱眉。不过毕竟距离那里还很远,也不至于就在山洞里怕了那人,她便点了点头说道:“听你这么说也挺有理的,不过那破门都放在那里不知多久了,若是有麻烦事早就该有了。哪里只是等我们发现它后才乱开门呢?不过这种事情也毕竟与性命相关,有些准备总比没有好。
不过那个金匠有啥特别的?随便哄一哄就得了,你为啥还要将他同卫老狗放在一起呢?就因为他的那个手艺?”
红衣还以为四娘忘了这茬呢,不然她准备的说辞不就白费了?于是便耐心解释道:“金匠可不仅仅是手艺在城中独一份,还有就是他的心思可比一般人灵活。城中虽然因货品过盈而价格大跌,可绝大多数人都是心中不满而已,实际上却是并没有作出任何应对。就那个家伙第一个想到了倒卖,挑着在城中的东西拿到外面去换东西,然后再以黍米和别的东西再行交换。
可见他实际上是个聪明人,用不了多久就会主动贴附过来的,到时候必能发现咱们的真相。这种人若不控制住了就会到处钻漏洞,一不留神就可能搞出麻烦来,所以还不如时时押在身边安排着活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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