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法子用在以往的野巫师身上还好用,糊弄人的把戏都见过了不少,套路也就是那些,随便就能被拆穿的。可要说这飞得高高的是什么把戏,却是怎么看都无法理解的在当面动摇他的三观。
还比如扣帽泼脏水。
这近似无赖的手段他本来做起来毫无压力,但那是要有手下去帮腔出力的。而现在他虽然身在公门的人群之中,可实际上算是孤身一人,自己的手下们都在一起乍着胳膊鬼叫,怎么看都不像是会配合的样子。
卫虽然不知道自己在扣帽子后会不会有人配合,但若是被这些个货们扣下献给四娘可受不了。他老胳膊老腿的受不了这种打击,更不愿担这种可能性不小的风险。
脑袋里一阵阵的疼痛还在跳着,而冰凉的手脚也不像是能很快恢复过来。他便明白自己差不多是山穷水尽了,只缺的是找个现成的坑自己跳进去。
“再这样下去可不行,若所有公门之人都被其所惑,那还有谁会听自己的呢?没有任何人可以指使的自己还有什么力量?不过就是个经验丰富一些的老头子罢了,上来两只野狗就得葬送在这里。”卫只能无可奈何地如此寻思着。
在这种绝望的处境中也顾不上如何帮助大家脱离“魔音”,而是在为自己的出路做打算了。
动不得,骂不得,而且这小娘皮所蛊惑的也都是大家想要得到的,就连他知道其中的好处也有些心动。不管将来能不能实现且不说,就说现在大家都愿意尝试着听从她的命令,这都是极为危险的兆头。
“到底是坚持立场劝说大家这是个骗局呢?还是趁大家还在瞎起哄,悄悄地将他们卖个好价呢?”
卫在两个选项之中犹豫着,不过再次疼痛起来的太阳穴还是帮他做出了决定。
他不知晓是什么道理让四娘等人飞起来的,正如他也不知之前四娘是如何做治疗的,所以也就不存在揭露真相的能力。而且所有的同僚们都陷入了蒙蔽之中,就算自己站出来也只会同他们形成对抗的局面。
情、理、力三者皆不占优,以一衰老之身去扛梁定缆简直是件让人绝望的道路。
卫只能选择在当前状况下对自己最有利的选项,强撑着就迈步出众,然后并指朝着天上正在美滋滋得意的二女叫道:“且慢!我有一问还想询问四娘!只是涉及个人,所以还请四娘与老夫借一步私谈!”
这一声高叫虽然有些沙哑,但抵不住公门的众人都识得原主,于是便停下了齐声的祝祷。他们不少人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卫,要说这会能要求同四娘单独说话的,恐怕也就只有捕头有资格了吧?但也有在先前注意到这老头不敬举止的,稍一联系便会以为他是要做公开的抗争,于是在嘴角边就挂上了一抹冷笑。
四娘注意到了下面的动静,便俯身向着叫喊之人看去。在另一台“飞像”之上摆出类似姿势的红衣也好奇发生了什么,同样是俯身向下看去。
(本章完)